陆卿菀以为凤息梧同意自己去刑部大牢见张氏已是格外开恩,结果,凤息梧却反客为主了。“准备一下,本王带你去刑部见张氏。”
“王爷派个人带我去就行了,就不劳您的大驾了吧?”
“怎么,嫌本王腿脚不利索,让你面上无光,带不出去?”
陆卿菀瞬间惊悚脸,“王爷,您要不先照照镜子再说这话?”
凤息梧拧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您这张脸带出去就是牌面,我除非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觉得您让我面上无光,带不出去。”
陆卿菀用最豪情的语气说着最狗腿的话,“我这不是想着,才大婚就让王爷替我做这做那,不好意思嘛!”
不好意思是假,不想欠人情是真。
反正遭遇的事情越多,陆卿菀就越觉得在这个事事都要靠人力的时代,没有自己的人手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脑袋里将那些嫁妆系数盘点了一遍,她决定了,一定要尽快建力属于自己的力量。
凤息梧看着嘴上说着不好意思,面上却没一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眼睑微垂,“本王说过,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理应为你排忧解难,你不用不好意思。”
“那就,谢过王爷了。”
陆卿菀抓住四轮车的扶手,“我们这就出发?”
……
刑部,凤息梧一进门,门口的守卫就疯了似的往里面跑。
陆卿菀暗道不好,果然,俩人到刑部官员处理公务的地方,一群人呼啦啦跟着进来,齐声行礼,“臣等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妃!”
陆卿菀尴尬的脚趾快给凤息梧抠出了一座陵墓,面上还得一派淡定的保持微笑。
凤息梧倒是真淡定,都不说声免礼,就耿直道:“王妃忧心安阳公主的案子,想来看看张氏的审讯情况。”
那些官员们多数已经听说了昨日在昭烈候府门前凤息梧为陆卿菀撑腰的事情,倒是没显得太惊讶。
为首的刑部尚书人高马大的,看上去不像个文官,倒像个武将。
闻言瞬间愁成了苦瓜脸,“事关安阳公主,王妃心急无可厚非,只是这张氏,实在是嘴硬的很。
谋害陆侯的事情,她一概供认不讳,可关于安阳公主,是抵死不认。
就连在侯府门口说的那句,安阳公主玩儿不过她的话,她都抵赖说是一时口误,她毕竟有诰命在身,下官又不好用刑。
文昌侯府那边还催着放人,下官也很是为难啊!”
一张口就喊困难,摆明了就是怕凤息梧为难。
可凤息梧若是被这么几句话堵回去,他就不是那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了。
正要开口怼人,忽然就面色一僵,然后一本正经道:“王妃有法子让张氏开口,你且带人来,让王妃见过之后,且看她还能不能继续嘴硬下去。”
毒蛇摄政王居然没怼人?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一众官员大感意外,刑部尚书忙不迭应声,“王爷和王妃稍后片刻,下官这就着人去提审张氏。”
凤息梧颔首,陆卿菀心虚的跑上前,殷勤的推了四轮车往刑部大堂走。一群人都走远了,之前站在陆卿菀二人身后的人一溜烟儿冲到刑部尚书身边,“不得了了大人,张氏这案子您得重新掂量了!”
刑部尚书吹胡子瞪眼,“刘一刀,你翅膀硬了,敢教本官办案了?”
“不是啊大人,卑职还能害你吗?”
叫刘一刀的捕快狗狗祟祟嘀咕,“摄政王方才明明是要发难的,那王妃掐了他一把,他立马改主意了。
摄政王她都敢掐,这事儿能善了吗?”
刑部尚书惊悚瞪眼,“你说王妃掐了摄政王,真的假的?”
“卑职这双眼睛可是抓刺客练出来的,您还不知道吗?”
刘一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卑职看的清清楚楚,摄政王就是被王妃掐了一下,才态度大变的。”
“行了,该干嘛干嘛去,本官知道了!”
刑部尚书甩开小捕快,顶着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进了大堂。
一路磨磨蹭蹭,他才进入大堂,派去提审张氏的衙役就来了,慌慌张张的,“大人不好了大人,那张氏好像死了!”
“嗯,谁死了?”
刑部尚书希望自己耳花听错了。
那边陆卿菀已经冲了过来,“什么叫好像死了,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衙役慌张的忘了行礼,咔吧道:“没、没死,但只剩一口气儿了。”
陆卿菀果断推着那衙役出门,“带我去大牢。”
那衙役还要去问刑部尚书,刑部尚书自己却已经跑到前面带路去了。
因为离阳推着凤息梧跑的飞快,而那位一旦在刑部出点事,他这刑部尚书的脑袋就得搬家了。
有离阳带路,陆卿菀比刑部所有人都提早一步到了大牢,看到开着的牢门,冲进去就看到张氏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