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腕求生?”
叶贵妃越过陆卿菀去看凤息梧,“摄政王,陆卿菀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说?”
“本王自是要将这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天下人岂不是要说本王连自己的未婚妻都护不住,还何谈护这万千大乾子民?”
“好。”
叶贵妃也是爽快,“既如此,本宫就将此事全权托付于摄政王。
从现在开始,重华宫内,所有人不得出宫,直到摄政王将事情彻底查明为止。
本宫就在这里等着,待事情真想查明,本宫亲自向陛下禀明真相,如有人在宫中肆意妄为,绝不姑息!”
……
贵妃下旨,凤息梧亲自调查,这件事再无容人做小动作的可能。
陆思婉终于慌了,顶着满头满脸的黑狗血在那儿摇摇欲坠。
陆卿菀见状,坏心眼儿的扬声提醒她,“妹妹,你可千万别晕啊!
这要是晕了,不就比我还像是邪祟身上身了吗?”
陆思婉气的直咬牙,她还真打算装晕逃遁,可被陆卿菀这么一说,再晕过去可就太假了。
只能继续装受气包道:“大姐姐误会了,我只是有点伤心,没想到你对我和王爷的误会如此之深。
你放心,我会坚持到事情真相大白那一刻的。”
“那就好。”
陆卿菀满意勾唇。
看见陆思婉恨极了自己又只能忍气吞声的样子,陆卿菀觉得膝盖都不疼了。
只要能恶心到陆思婉和凤青恒这对渣男贱女,她能再跪一小时!
就一小时,不能再多了,不是不能跪,而是渣男贱女让她多跪一秒都不划算!
凤息梧看着她跪在那儿,一点委屈的样子都没有,忽然觉得自己之前为她生的气简直莫名其妙。
正好陆思婉哭唧唧在那儿哀求凤青恒想去洗洗,顶着满头满脸的黑狗血着实难受。
凤息梧果断迁怒二人,“洗什么洗,证据都洗掉了还怎么查明真相?”
“可是皇叔,陆卿菀的,不也已经洗掉了吗?”
凤青恒咬牙,都是父皇偏心,封了凤息梧当摄政王,自己才这么憋屈。
明明就比自己大两岁,自己还要叫他皇叔,处处矮他一头,就连外面的人也处处拿他和凤息梧相比。
好不容易凤息梧残疾了,他以为自己终于熬出头了,可那些人夸他的时候还要带上一句“就是可惜了摄政王,若是没有受伤的话,哪还有宸王耀武扬威的份,真是天妒英才啊!”
凤青恒越想越来气,忽然就想跟凤息梧硬刚一下。
“她能证明自己没有被邪祟上身,你们能证明自己没有诬陷她吗?”
凤息梧一句话就将他堵的哑口无言。
凤青恒和陆思婉就只能顶着满身的黑狗血在那里干站着。
正是七月流火的时节,墨水掺了黑狗血,不一会儿就散发出浓郁的腥臭味来,周围的公子贵女们都忍不住的嫌弃。
一个个躲得远远地,陆卿菀见状,默默冲凤息梧竖了个大拇指。
凤息梧装没看见,眼唇虚咳两声,“来人,给陆大小姐赐座。”
离阳忙搬了椅子安置在凤息梧身边,陆卿菀虽然心里立下了还能再跪一小时的小旗子,但也没受虐的爱好,能不跪,自然是不跪的。
被月儿扶着一瘸一拐的做到凤息梧旁边,池瑶瑶刚好就在她下首的位置,见状,心疼道:“你傻呀,磕个头跪那么重,你的膝盖是借来的吗?”陆卿菀冲她笑笑,“没什么,跟我以前受的伤比,完全是小巫见大巫。”
她说的是前世当卧底的时候受的伤,凤息梧和池瑶瑶却以为是在昭烈候府受的伤,瞬间更心疼了。
凤息梧按按催促,不过半个时辰,奉命去查案的离阳就去而复返。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凤息梧朗声道:“如何?”
“启禀王爷,准备墨水的宫女招供,是陆二小姐的丫鬟春杏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让她将这个水囊里的东西混在墨水中。”
离阳说着,拿出了一个荷包和一个巴掌大的水囊,呈给凤息梧。
凤息梧接了东西,下巴微扬,“继续。”
离阳抱拳称是,“于大人的随从称昨天晚上,于大人回家的路上收到一封匿名信,今早于大人便带着桃木剑火速进宫。
那封信上写了什么内容,属下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于大人进宫指控陆大小姐被邪祟上身跟那封信有着密切的关系。”
凤息梧将水囊和装了一锭金子的荷包交还给离阳,眼神微寒,“于化龙,你是要本王亲自搜,还是自己交出那封信?”
于化龙默不作声的从怀里摸出了那封信,双手举过头顶。
离阳拿过去,转呈给了凤息梧,“王爷。”
凤息梧转交给陆卿菀,“看看,这个笔迹熟悉吗?”
陆卿菀接过去一看,竟然是于化龙和惠妃身边的大宫女私通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