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摔下座位。
二叔和两位婶婶的眼皮、脸皮都在抽搐,无语。
……
转眼便已夜深,随后很快天明。
韦凌云直了直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外面已经天光大亮,窗户纸透进来的光清晰形成丁达尔效应。
他穿好普普通通的玄色锦绣服,系好由四块铜佩装饰的腰带,再把腰刀拿上。
由于他只是个力士,因此刀是自由选择的,并非二叔那样的制式刀,他也没资格用制式刀。
此刀和他的衣服一样普通,就是把牛尾刀罢了。
好在韦凌云本身气质出众,身材也好的离谱,穿这衣服竟也让他显得英姿勃发、干练精神。
就是这古装着实不太好穿,也不好脱,解手都不方便。
“如果能修仙那就好了,不吃不喝,不拉不撒。”
韦凌云结束胡思乱想,去正房大堂吃完早饭,便跟二叔骑马上班去了。
到了宣武门,他们在城门外小广场的日昇上扫一眼,卯正一刻多一点,大概是早上6:20。
北方的这个时候,太阳正好破晓,染红了半边天。
宣武门,内外城城墙由西向东数第二个城门,而内外城之间共有九道城门。
穿过此门,进入内城,二人快马加鞭,赶在辰时前必须完成点卯。
就是考勤,而且十分严格。
迟到者,一个时辰内罚25文,两个时辰内罚35文。
两时辰以上,按缺勤处理。
缺勤一次,罚70文,每满3天加一等。
满20天处杖一百,罚白银10两,每满5天处杖一百,处罚金加一等。
满35天,革职,并处徒刑两年。
麻了,难得打你罚你了,让你到牢里面反省。
还有个离谱的规定,正常的休沐或节假,没有特殊情况下,仍然去工作,就会被认为是不忠不孝之徒,一个月内超过五次,罚去该月所有俸禄。
二人及时赶到了北镇抚司,完成点卯程序,先应卯,再画卯。
北镇抚司主体建筑十分高大,灰色的外墙,它是用一种特殊材料建造。
用特殊品种竹子充当钢筋,然后水泥浇筑而成。
这个世界有术士,故能发明出来水泥,只不过配方上还是有差别。
水泥充当材料可以比木质建筑建得更高。
它形状像是个“介”字被一剑从中间劈开,变成了两栋主体建筑。
相隔六丈六尺的两个对称建筑中间有楼桥连接,方便两个建筑间的人员走动,震撼无比。
它建立在一个火山温泉之上,以至于下半部分常年被浓厚的雾汽遮掩,看不清里面的具体细节,只有建筑的上半部分比较清晰的展露出来。
由于建筑坐东朝西,每逢旭日东升时,阳光从中间空档射过来,在雾气的作用下,形成强烈的丁达尔效应,好一道壮丽的风景线。
到了晚上,这地方却有些阴森恐怖起来。
特别是月圆之夜,一个大月亮顶在上面,北镇抚司这两个主体建筑就像通往地狱的门户。
因为建在一个小山包上,故底座远高于京城平均海拔六七十米。
有一条十二曲石道索挢从下方的练兵广场修上去,石道如脊椎,两边延伸出大量肋骨状构造。
其实这条石道是用一条死龙的骨架所筑,想来它生前是个顶尖强者。
这龙骨的两边也有很多的建筑物,有五座皆超过七层的阁楼,和十几栋至少两层的常规楼房。
这里便是南镇抚司的办公建筑,这些建筑也常常被从山上沉降下来的水汽包裹。
只有中午太阳把水汽蒸发后,才能看到它们的全貌。
一层幽暗的大堂内,韦凌云同二叔坐在墙边石椅上。
果真如他猜测那般,原先对他爱搭不理的同僚及上司们或多或少都投来了欣赏目光。
当然还是有几个对他不屑一顾,认为只是他运气好的家伙。
“贤弟,可以啊!以前我怎么就没见你这么有才华?看来你升官有望了。”
来者同是位无品级的力士,年龄17岁,名为言子崖,还像模像样的。
但长相却普通,脸上稍有些婴儿肥。
他父母托关系把他送进来混日子的,没什么大才能。
但好在人品不错,比起其他同僚的渔夺侵牟,鸟钞求饱,他活的像个奇迹。
韦二叔拍了下侄儿的肩,交代一声:“你跟朋友聊,我去面见指挥使了。”
韦凌云这才发现二叔的犼服袖子上烂了很长口子,还沾有一点血迹没洗干净。
但他也没说什么,只点了下头。
目视二叔通过一个右转走廊消失不见,他才回复言子崖:
“升不升官不知道,好歹小命是保住了。”
言子崖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猪叫声,道:“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