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的衣服将石杯上的灰尘和泥土擦掉,刘流仔细打量着石杯,并未发现有何特别之处。
“看来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
随手一扔,石杯重新钻进了树叶底下。
抬头看了一眼朦胧的夜色,刘流站起身来,朝着离他最近的茅草屋走去。
这间茅草屋外有一口大水缸,屋内一张用土块堆砌成的床,上面长出杂草和青苔,地上尘土满布,墙上蜘蛛网纵横交错。
一看就很久没人住过了。
“唉...”
“穹庐派的第一晚就要在这里度过了。”
简单收拾一番后,刘流进入梦乡。
梦里,母亲给自己铺好被褥,父亲给自己生了一炉柴火,睡得可暖了。
这是他睡得最暖的一次。
第二天一早,吃着母亲做的饭,喝着父亲从村里七爷爷那里挤来的羊奶...
刘流醒了。
透过窗户,洋溢着温和的阳光,刘流饿了,也渴了。
他已经一整天没吃没喝了,可是,萧条的山峰上,空荡荡的茅草屋里,又怎么会有吃的呢?
早知道,临行前,带点母亲做的炊饼了,他母亲做的炊饼可好吃了...
忽然,他想起在茅草屋外有一口大水缸,连忙下床跑到茅草屋外,水缸里有水,只可惜,没个喝水的工具。
于是,他又想起被他丢弃的石杯。
跑到树叶堆旁,拨开树叶,石杯还在,刘流大喜,拿起石杯再度跑向水缸,一连喝了五杯。似是意犹未尽,又喝了五杯,这才勉强压住饥饿感。
打了个‘饱嗝’,刘流看着手里的石杯,蛮不好意思的。
“我昨天把你扔了,没想到今天你却帮了我大忙…”
怀着歉意,刘流将石杯揣进怀里。
这一次,他舍不得扔了,这是他吃饭的家伙。
就这样,接下来,刘流沉浸在打扫树叶的寂寥当中。渴了他就喝一杯水,饿了他就喝三杯水,日子也就这样坚挺了过来。
靠水充当食物,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这一天早上,刘流实在饿得提不起精神,也走不动路,他就靠在一棵大树上,看着将近一半没有打扫的树叶,他闭上了眼睛,思绪飘到了遥远之外的村子里。
他父亲上山给他抓野鸡,母亲给他炖野鸡肉...
吸吮着肉香味,刘流的口水流了出来。
“小师弟,小师弟...”
直到一阵轻呼声响起,刘流的眼角才睁开一条细小缝隙。
朦胧中,他看到一个十七八岁、身着红衣的女子,手里拿着一只烧鸡正对着他晃呀晃。
“小师弟,快起来吃饭咯。”
悦耳动听的声音,香味四溢的烧鸡,使得刘流睁大了双眼。
无尽的饥饿感瞬间变成动力,窜起身子一把将烧鸡握在手里,开始大啃大食了起来。
饿了整整三天,一只烧鸡被风卷残云的干掉了。
这时,刘流才意识到眼前的红衣女子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迷人,恍惚间,他痴了。
“小师弟,小师弟...”
许久之后,刘流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的女子,满眼好奇道,“姐姐,你是谁呀?”
女子摸了摸刘流的小脑袋,银铃一笑,“我是你的师姐白幽幽。”
刘流皱眉,“师姐?”
白幽幽解释道,“三天前,你被师父他老人家带回武照峰,我可不就是你的师姐嘛?”
结合此前之事,从白幽幽的话语中,刘流知道白幽幽口中的师父应该就是三天前带他来这里的云中子老头,而,这个白幽幽是云中子老头的弟子。
“这位姐姐,那个仙人可还没收我做弟子呢。”
白幽幽转头看了一眼还剩一半没有打扫的树叶,愉悦道,“师父他老人家交代了,只要你能将这些树叶打扫一半,就收你做弟子。”
刘流诧异,“啊?那他怎么没来?”
白幽幽脱口而出,“他懒呗...所以就派我来喽。”
刘流面露古怪,“师父收弟子这么随意的吗?”
白幽幽耸了耸肩,“是挺随意的...好了小师弟,师姐带你登记去。”
“登记什么?”
白幽幽娓娓道来,“凡是穹庐派的新弟子,都必须去主峰做登记,算是在穹庐派有一个身份吧。”
在去往主峰的路上,刘流时不时地会偷瞄白幽幽几眼,好几次他都欲言又止。
这一举动,当然没能逃过白幽幽的法眼。
“小师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啊?”
被白幽幽看穿心思,刘流脸蛋红扑扑的。
“师姐,那个...我还饿...”
刘流的窘态使得白幽幽‘咯咯’笑不停,“没想到你这个小不点还挺能吃。”
右手一摊,掌心出现一只烧鸡,和刚才那只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