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司长。”
林宇按捺住好奇打了声招呼，目光落在郑司长牵着的一个小女孩身上。
从同样的长眉细眼能够看得出来，这应该是郑司长的女儿。
小女孩五六岁的模样，正是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时候。
但她却给人一种古井无波的静寂感，感受不到儿童该有的勃勃生机与活力。
这个小女孩，有古怪。
“郑司长，又带梦媛来做康复训练啦。”
李潇潇蹲下身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塞到郑梦媛的手里。
郑梦媛一直落在林宇身上的视线，终于转移到李潇潇的身上。
哗啦……
小手张开，糖果撒了一地。
郑梦媛神情木然地躲到郑司长的身后，偷偷地打量着林宇。
“梦媛！”
郑司长低喝一声。
“喂喂喂，梦媛，这可不是我们梦安局的必备药丸，是你最爱吃的草莓味软糖。”
李潇潇连忙截断郑司长的笑，嘴角扯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捡起地上的糖果，全部塞回了自己的口袋里。
仿若无事发生似的，拍了拍林宇的肩膀。
“小伙伴，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小朋友叫郑梦媛，是梦安局的预备梦主。”
这么小的梦主？！
林宇错愕地望着还在暗中观察他的郑梦媛。
回想自己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和泥巴玩，脑子还没长全，连梦境与现实都分不清。
难以想象这么小的孩子能够分清梦境与现实，还能够分清清醒梦是什么。
“你好。”
虽然不理解，但林宇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打着招呼。
“哇……”
谁知。
看上去波澜不惊的郑梦媛，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顿时弄得林宇手足无措。
对。
他在外人眼里的评价，说好听点是有些高冷，说难听点有些阴郁。
可他刚才打招呼时不是笑了吗？
林宇看到郑司长蹲下身，手足无措地哄着郑梦媛，根本帮不上忙。
“我笑得很难看？”
他转头对着李潇潇挤出一个笑容。
就见李潇潇面色剧变，连忙伸手挡住他的脸。
“笑得很好看，下次别笑了。小伙伴你不笑是高岭之花，笑起来像要图谋不轨一样。”
“……”
林宇主观地认为，高岭之花和图谋不轨用到他身上都不合适。
还好。
郑梦媛不难哄。
哭了一会儿，竟趴在郑司长的怀里睡着了。
“我在家里给她吃了镇定的药物。”
郑司长对着不知情的林宇解释。
“梦媛的妈妈原本是梦安局的梦主，梦媛的名字，还是因为她妈妈查出怀孕前，总是梦到有个女儿，才起了这么一个名字。”
看到郑司长眼眶泛红。
再联想到郑司长负责武城范围内与梦安局的对接工作，可疗养院根本没有生育过孩子的梦主。
林宇就预感接下来的故事走向不太妙。
“在梦媛满月时，她妈妈因一次任务进入太空舱，两年前因身体衰竭去世后，梦媛就开始说胡话，总说妈妈陪她学习玩耍。”
“还好我有相关的经验，在总局检查后确认是因为做清醒梦再加上年龄太小，导致梦境与现实分不清，才会出现疑似精神分裂的症状。”
郑司长声音哽咽，没再多说。
抱起郑梦媛，熟门熟路地朝楼梯方向走去。
林宇正要跟上去，李潇潇拽了拽他的衣角补充上后续。
“你现在也知道会做清醒梦并不是病，可它确实能够让不明白这一点的人误以为自己是精神分裂，或者控制不当朝这方面发展。”
“梦安局便将梦媛吸纳为预备梦主，梦媛定期会来接受相关的训练和引导，让她从小掌握清醒梦相关的能力，这样不会滥用伤害到他人和自己。”
林宇看着郑司长的有些落寞的背影。
想到梦媛的妈妈就是因完成任务而死，郑司长又和妖魔怪物打交道。
按理来讲，应该不会让自己的女儿这么小便成为梦主。
“交易？”
他的话刚出口。
就被李潇潇狠狠地捂住了嘴。
“别胡说！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做交易？”
哦。
看来确实是交易。
不过梦安局的做法也能够理解。
郑司长没有别的治病手段，这笔交易对他来讲，也不失为一桩好的交易。
就像他进入梦安局，图钱图人还是图什么，总得有所图。
梦安局面对着一种最容易失控的人，选择从小培养梦主也是符合常理的做法。
“我要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