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今晚你最好别睡的太死!”瑾落拎着一串从老和尚那里买来的平安符骂骂咧咧的朝寺门口停着的马车处走“老和尚还真会忽悠人,改天得找他好好学学。”
“阿玲,你看那是苏辞嘛?”瑾落的步子缓了下来,拎着的平安符交到了阿玲手中“他人怎么蔫巴了?”
“……回瑾娘子的话,是苏小公子。”阿玲接过瑾落递过来的平安符串子后仔细辨认道。
“苏辞,苏辞,苏辞!”瑾落皱着眉由远及近喊了苏小公子三遍才见立在马车旁的人动了一下。
“怎么了?”苏辞似猛的惊醒,茫茫然看向瑾落“老和尚解了你的惑了?”
“那倒没有,不过他卖给了我一大串平安符。”瑾落仍旧盯着苏辞不眨眼“你中邪了?不对,我们人还在寺里理应是没有邪祟才对。”
“没什么,就是老和尚非得拉着我要给我解签,我就在想老和尚和我说的话而已。”苏辞有些无所谓的笑笑“你不是也知道我早亡的命运吗?”
瑾落看着苏辞这般无所谓的模样,眨眨眼一时不晓得说什么,想说节哀好像真的有些太奇怪了……于是乎就回了一句“那他没让你买平安符吗?”
在遭到苏小公子的白眼后才又补了一句“听说如意楼的八宝鸭不错哈,不如我请你去吃鸭子吧。”
“你是想说让我以后的日子里吃好喝好吗?我可真是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如意楼现在被封着呢,如意楼里发生命案了你不知道吗?”苏辞苦笑着摇头,示意瑾落上马车“我猜楼二是去处理凶案了,估计这会儿也该回府了。”护着瑾落上了马车后就坐在车辕上,替换了阿玲驾车的位置“瑾娘子坐好了,咱们回府了。”
“凶案?”瑾落边划拉着手掌心边想“楼家第一桩难这就来了吗?”
“阿玲啊,你家少爷有没有一直未完成的心愿吗?或者他想完成什么心愿啊?”瑾落看着恭敬坐在一旁的阿玲一脸的真诚。
“这,这个……瑾娘子,我家郎君今年二十有一,身体康健,也并无可要人命的仇家,也无任何不良嗜好。”阿玲抿了抿嘴,有些慌乱的看向瑾落“莫非,莫非是娘子算出了什么?”
“啊啊啊,不是不是,我是想着不能在楼府呆着白吃白住,总得为主人家做些什么才好。”瑾落连忙摆手“当真!没骗你!”
“这样啊,楼郎君啊,他最爱的就是赚钱了吧,然后……”阿玲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驾马车的苏小公子抢了先“然后娶一个貌美如花,最好还得略懂占卜之术小女娘!”
“就这些?想生意好些我倒是可以帮一帮忙,可是小女娘可能不太好找,我努努力吧!”
苏辞怔了一怔,莫非这位瑾娘子是真的没明白不成?若是真的没明白,那楼二此番可真是有些难办了。
“驾!”苏辞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只加快了回府的速度,想来那老和尚说的不错,世间万物皆有因果。
板桥里,原本就很热闹的街道如今更加热闹,如意楼被百姓们里三层外三层包的严丝合缝,衙役们手里拿着长枪神情严肃地维持着秩序。
津州府县令姓严,二甲头名的进士,因过于耿直才被外派到津州这个不穷不富的地方,这是他第一次接手凶杀案,有些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楼二郎,你近日来可曾招惹过仇家?”严县令站在如意楼的台阶上,硬着头皮照例询问。上次屠老三家的猪丢了他也是这样问的,先问这些总不会出错。
“回县令老爷的话,某正经经商,并未招惹仇家。”楼行衍站在严县令下首,举止大方挑不出任何错处。
“那你这铺子里的掌柜可曾得罪过什么人?”严县令皱眉,总不可能什么蛛丝马迹都没有吧。
“这个某尚未听说,不过……”
“不过什么?”
“如意楼先前的掌柜请辞另谋出路,这位掌柜是某从南芜调来的。”
“南芜?”县令似是想到了什么,招手示意衙役靠近耳语了一番后又道“今日就先到这里,楼家二郎,你先回去吧。”
“快到午时了,县令老爷不如一起用罢午膳再走?”楼行衍开口问道。
“不用,本官得回县衙,下次吧。”严县令摆了摆手,由衙役护着上了轿子离开。
围观的百姓们三三两两的散去,楼郎君站立不动看着南边,似是在等人。
“郎君。”林然驾着马车停在楼行衍跟前“林楚来信,夫人和老爷不日归家。”
“不是还有一个月?”楼行衍皱着眉上了轿子“怎么回事?”
“回郎君,是夫人途经南芜察觉到了异常。”林然低声回道“还有,苏公子今早带着瑾娘子去了雁栖寺。”
“回府。”楼行衍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林然马车赶的飞快,楼行衍刚下马车就看见出门寻他的瑾落和苏辞。
“哎,你回来了?我还在想你怎么到午时了还不回家正准备同瑾娘子一起去找你。”苏辞没骨头般靠在门上,眼眸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