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高考恢复的时间,也快到了。”
他抛下这句话,便离开了。
徐忻婷独自待在院子里,那打碎的碗,也依旧落在原地。
‘破碎的人生,并不只有结婚,才是真正的救赎。’
她心中,默默地感觉到,一直挡在她人生岔路口的迷雾,默默地退散。
“是啊,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一次不能再钻进死胡同里了。”
徐忻婷默默地感激着朱梧俞释放的善意.
尽管在他看来,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一条烫伤药,被她久久地凝视着。
朱梧俞离开之后,刚想去喜宴,找新郎官敬一杯酒。
当他走近之时,靠近张韫铭那一桌,他温柔地摸了摸正在吃鸡腿的张韫铭。
张韫铭一见朱梧俞,连肉都不吃了。他还想将碗里的另一个大鸡腿,给朱梧俞吃。
高老头也来到张韫铭的身边,他举着那满是肥肉的碗,想要将肥肉倒进去张韫铭的碗中。
他嘴里不断地念叨着,高老头那浑浊的眼中,满是慈爱和疼惜。
“好孩子,快吃,看你瘦的。多吃点。”
小男孩眼中满是好吃的,自然是无暇去看朱梧俞的动静。
张大婶坐在其他的席位上,连忙站起来,走向张韫铭。
她一见儿子那圆溜溜的大眼无辜地盯着肥肉,而那胖乎乎的小手,还抓着鸡腿,喃喃道。
“哎呦,这吃的满嘴都是。”
站在一边的朱梧俞摇摇头,便离开了他们的那一桌。
“好好吃啊,谢谢高爷爷。”
张韫铭那感激的声音,微微稚嫩的尾声,可爱喜人。
那阵动静,从朱梧俞的身后传来,他止不住扬起清冽的微笑。
‘系统还不忘出来冒泡:小孩子,真的是眼中只有吃的,天真无邪。’
等到临近春日的午后,喜宴正式结束之后,从其他地方来的戏班子也来到啦村里。
朱梧俞站在村长的家门口,看着一派生机喜庆的姿态。
突然,他定眼一瞧,怎么村口那辆货车下来的几个人,有些眼熟。
朱梧俞没有将这一幕,放在心上,被村长他们叫去喝点糯米酒。
‘可能是我记错了。’
村口的路口一边,几个闲着无事干的阿婆们说着那戏班子的事情。
“听隔壁王婶说,那货车司机是过来这边拉货。戏班子顺道,让他载他们过来。”
“货车司机很赚钱吧,看那车不简单。”
“说不准,是黑心钱。”
有个阿婆神神叨叨地说着,自认为很聪明。
“哪次看见稍微有钱的人,你就这么说,估计是吃不到葡萄,说葡酸吧。”
“辛苦钱来着,这年头哪有这么好赚钱。”
他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不带任何的提顿。
还有个大婶专门搬来一张大桌子,放着几杯水。
估计,他们都可以唠嗑唠到隔天天亮。
戏班子建台的位置,离后山较近。
他们便在那里,宽敞开阔的平地上驻扎。
等他们忙活好之后,家家户户的大人小孩子,个个拿着凳子和吃食。
这些村民和知青们,就准备着等会一边听戏,一边做好吃饱喝足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