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笙送完蛋蛋回来,把装着碗的篮子放下,感叹道:“真是穷山恶水出刁民!”
祁玥瞪他一眼:“这话不兴说,被有心人听到,还以为你搞阶级分化呢。说吧,遇上啥事了?”
祁景笙故意叹了口气,说:“这事的起因怪我,怪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风度翩翩、人见人爱……”
苏云承从里屋走出来,一手搭在他肩上,打断道:“说重点。”
祁景笙抖了抖肩膀,把他的手抖下来:“我说的就是重点,因为这些重点,一个姑娘拼命要往我身上倒。”
苏云弘笑道:“景笙表哥,有姑娘家看上你,好事啊。”
祁景笙板着脸:“这样的好事送给你要不要?”
祁玥给他倒了杯热茶:“到底怎么回事,惹什么麻烦了?”
“麻烦?不存在的。”
祁景笙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才接着说。
“我送蛋蛋回家时,他家挺多人串门拜年的,有个女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我就立马推开旁边的人,要往我身上蹭。
我当即伸出脚,一脚把她踹地上了。
别说,这有的人啊,脸皮估计拿菜刀都砍不破。她倒在地上就哭哭唧唧的,说要我对她负责,要我娶她,不然就不起来了。
哟呵,我说没问题啊,你起来吧。你们猜怎么着?嘿,她立马不哭了,高兴的笑起来,不过她也没高兴多久。
因为我又给了他一脚,告诉她‘行了,我够负责了吧,还想要吗?我可以连续踹人一百下不带累的’。”
祁玥挑眉:“不错,有我们祁家人的风范。”
他们祁家人,不是想讹就能讹的。
苏云承:“你又踹了一脚,人家姑娘不得哭的更厉害,抱着你不放?”
祁景笙“嘁”了一声:“她也要有近我身的本事啊。唉,说起来蛋蛋这个小孩挺够意思。
他那会儿已经把碗洗干净还给我,推着我往外走,让我别管。我走的时候,蛋蛋他娘指着那姑娘的鼻子骂呢。”
祁玥忽然说道:“我怎么有一种预感,人家姑娘要找上门来呢?”
苏慕晴说:“那就把这种预感扼杀在萌芽中!姐怀着孕呢,可不能让不长眼的人冲撞了。”
苏云弘说:“我去给她套麻袋,打的连她妈都不认识。”
苏云承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领:“还是我出场吧,我接到祁景笙同志的控告,告她对我耍流氓。”
祁玥朝三表哥竖起大拇指:“不错,够损。”
正说着话呢,院子外就热闹起来了。
院内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麻烦”上门自寻绝路了。
他们全都换上同款冷漠脸,去开门。
不过,他们把祁玥护在最后,以免真有不长眼的冲撞到她。
看到他们开门出来,那位想扒拉祁景笙的姑娘便指着他大声喊。
“就是你!你把我打伤了,得对我负责!不然、不然我就报公安。”
祁景笙冷冷的道:“我控制好了力道,你不会受伤。”
姑娘仍旧大声道:“你都把我踹飞了,怎么可能没事?我现在觉得哪儿哪儿都疼。你把我打坏了,得对我后半辈子负责。”
苏云承抱着自己的双臂,说:“姑娘,你说话如果不这么中气十足,我大概会信你的。”
姑娘听到他的话,马上捂着胸口,一脸难受的道:“我这里都要痛死了,我要不行了。”
祁玥拨开挡在她前面的祁景笙和苏云承,冷笑道:“需不需要我们给你准备棺材?”
姑娘脸色难看了许多:“你诅咒我。”
“非也。”祁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是你说你要死了,我这是好心。”
看着她又要开口说话,祁玥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你先闭嘴。你受没受伤,受伤有多严重,不是你说的算,我们可以带你去医院走一趟,以医生的鉴定说了算。
不过,要是你身上没伤,我们可以告你污蔑,在场的各位就是证人。”
苏云承掏出自己的证件,对着那位姑娘说:“我刚接到有人报案,说你耍流氓,你跟我走一趟吧,刚好顺便去医院鉴定下你身上的伤。”
姑娘梗着脖子不承认:“谁对他耍流氓了?他对我耍流氓还差不多,对对对,就是他对我耍流氓!我要告他!”
“得了吧,王红芳,我看的清清楚楚,是你自己要往人家男同志身上贴。”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啥样,好意思给颠倒黑白。”
蛋蛋妈也说:“王红芳,你在我家干了啥,你自己清楚,我们的眼睛也瞧得清楚!
你不要脸,我们家还要脸呢!你往后别去我们家,你敢踏入一步,我就敢用扫帚赶你。”
蛋蛋在旁边举起小拳头:“拿扫帚赶你!”
王红芳在心里骂娘,她在他们村里的时候,落个泪很容易让人心软的,尤其是村里那些大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