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调歌头,名震天下,传遍南北。
经过数年发酵,此作已成具有历史意义的标杆之作,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而水调歌头的作者与词作本身相比,名气是小了很多,但不代表没人知道。
而天下白宋甚多,谁又想过某个白宋就是真正的白宋?
听说这就是水调歌头的作者白宋,便是见到了偶像一般。
天下文人心中的大神,谁见了都是要膜拜的。
可眼前这位宋西风是个好面的人,虽是心潮澎湃,却要表现出极度镇定的样子。
只是第一句稍显吃惊,后面的言语就逐渐平稳了。
“久仰久仰,水调歌头乃是旷世之作,我本想去长安拜会白公子的,怎想到白公子亲自来了,这怎么好意思?”
宋西风说着,挺着胸摆出一副请的手势:“来来来,我为白公子接风洗尘。”
白宋没有多说,由着宋西风带路,很快就到了扬州城中最大的酒楼。
此时正是黄昏夜饭时间,酒楼中却空无一人,只听宋西风站在前方对白宋介绍说:“今夜我把酒楼包了,白公子爱吃吃,爱喝喝,稍后还会有不少江南一带文人墨客来此,咱们必须要以文会友。”
“宋公子,这怎么好意思?”
“诶?有什么不好的?白公子也是年轻才俊,难得来了江南,不给公子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传出去还不被天下文人说我怠慢。公子先安坐,客人很快便来。”
如其所言,狐朋狗友一堆很快就来了。
偌大的酒楼里面就那么十几个人围在一桌,掌柜和店小二认出了宋西风,吓得瑟瑟发抖,生怕惹出事端。
而今日宋公子心情极佳,席间急急忙忙地介绍白宋。
一群兄弟听了都是啧啧称奇。
白宋也在观察,他发现宋西风身边的人倒也不是什么武林人士,也都是各家各户的公子哥,还有一些善于巴结的寒门子弟,仅此而已,倒是十分符合纨绔子弟的感觉。
这样的人能加入扬州帮,并且给与了极其重要的位子,只能说明此人背后的势力十分庞大,就算是扬州帮也要给些面子。
席间有人发问:“白公子,您除了水调歌头,还有什么别的诗作?不如拿出来给大伙儿瞻仰瞻仰,学习学习……”
“是啊,难得白公子来了,不让白公子作诗一首,哪儿能说得过去?”
一群人接连起哄,白宋故作为难:“在宋公子面前,我岂敢轻易献丑?”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他们虽然是宋西风的狗腿子,但宋西风有几斤几两,他们谁都知晓。
白公子说这话语气十分诚恳,又不像是巴结。
以白公子之才,不是甩了老大几十条街,怎么说不敢献丑?
这话让宋西风都不好意思了,这人的脸皮之后,从未有过不好意思的时候,却被白宋这么生硬的一舔,心里有些润了。
“白公子,你就不要推辞了,难得有机会,何不显露一下?”
久美和上官仪被当做了随从,一直跟在白宋后面,这二人跟了一路,看了一路,硬是没看出把白宋究竟在搞什么。
而此事,白宋已经想到了一首诗,缓缓诵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宋西风缓缓地重复了一遍,其余众人皆是一愣。
席间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随口作品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一群人想要接话,想要夸赞,却是连溢美之词都想不明白,想夸得文雅一点,却无法组织语言。
最后的最后,不知是谁,闭着眼睛猛地一摆手,叫了一声:“好!”
一群人如梦方醒,有样学样,不停地叫着好。
一群文盲装书生,结果就是这么尴尬。
一群叫好声过了好久好久,白宋才觅得一个机会,主动说道:“宋公子,既然是以文会友,你岂不能也作诗一首?”
“这……”宋西风语塞,他虽然自视甚高,但跟白宋比起来,这差距实在是太明显了。在白宋面前,他可不敢献丑。
“宋公子,怎么了?”
“这个,这个……还是喝酒吧,来来来,白公子不愧是当世奇才,我再敬你一杯。”
白宋没有再说,将酒饮下。
喝酒又过了一会儿,白宋再得一机会:“宋公子,你就作诗一首吧。”
“来来来,喝酒喝酒……”
又过了片刻,白宋旧事重提,却还是被宋西风岔开了话题。
一连三次,宋西风都是顾左右而言他,白宋便没有再提了。
可白宋的提议却在他的心头扎了根,当酒席过半,宋西风醉意上来,人有些飘,心也有些飘了。
于是突然说道:“白公子,我有一首最满意的诗,还请你点评点评。春雨贵如油,下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