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晨光唤醒了久美的神经,起初是一阵阵脱力一样的疼痛,但很快就被满心的暖流所取代,是说不出的舒服。
“我的伤……”
久美脑中闪过一道思绪,她清楚地记得自己的胸骨被人一拳打得碎裂,那种伤势就算不死估计也会成为一个废人。
可现在,久美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伸手摸了摸自己胸口,并没有塌陷,也没有疼痛,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似的。
“难道是梦?”
久美一阵阵恍惚,实在想不明白在经历了昨夜的战斗后自己如何能跟没事的人一样醒过来。
“你醒了?”
一个温柔的女人站在了她的身边。
“你……你是……”
“我是他的妻子。”田若云微笑着应了一声。
“妻子?白宋的妻子?”
“嗯。”田若云点点头。
久美看看田若云,用力地坐了起来:“他……他又娶了?你是第几个?”
久美知道白宋好多个女人,却偏偏没见过这一号。
田若云一听,脸色有变,问:“他……他还有妻子?”
“你……你不知道?”
田若云神色瞬间暗淡下来,她微微低头,过了好久才幽幽叹了一口气:“罢了,我应该想到的。他是朝廷的重臣,怎么会没有三妻四妾?我连他是个大魔头都能接受,何况多几个女人呢?”
想罢,田若云笑了笑:“这不重要,只要姑娘能醒过来就好。相公说了,姑娘醒了之后老老实实留在房中,不要被人发现了。”
久美点了点头,随着思绪逐渐清晰,昨夜的一幕幕支离破碎地出现在脑海。
就是在这床上,他们赤身相对,是白宋用一种大唐武林的特殊疗伤方式治疗了自己。
身为东瀛忍者,久美到不会觉得有什么,只是现在身上都是白宋的味道,心里多了几分怪异的感受。
外面已经有人开始动身,三侠镇的人开始朝着英雄庄出发。
这时候,白宋开门进屋,丢下一身中原武林人士的衣服:“把衣服换上,待会儿一起去英雄庄看看。”
久美看看白宋,看看面前的衣裳,毫不避讳地直接脱了。
这种不见外的方式下了的田若云一跳,连人家姑娘都赶紧蒙住了眼睛,白宋却大大方方看得很有滋味。
“相公,非礼勿视!”
田若云跺跺脚,娇声提醒。
白宋这才假意蒙住眼睛,但指缝根本没合上。
在久美换衣裳的时候,白宋才开口问道:“难道就没想过解释一下?你怎么会回到大唐?东瀛的一切可还安好?”
“我是忍宗的人,而忍宗主上在为大唐效力,我自然要跟来。”
“这是什么理由?”
白宋眉头紧皱:“你是知道的,忍宗和东皇阁其实都是东皇一人在背后操控,我以为你已经脱离,根本没想过你还会为东皇阁效力。”
久美陷入沉思,一下停止了动作,沉默了一会儿说:“离开了忍宗,我什么都不会,没有目标,没有朋友,不知道能做什么。”
“没有目标?没有朋友?这简直儿戏,因为这样,你便要回到火坑,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儿送命!”
“要是死了,对我或许是一种解脱,就不必像现在这样迷茫了。”
白宋认真地看着久美,她丝毫不在意自己傲然的身姿毫不保留地展现在人前,一双没有情绪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种状态或许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十分迷茫吧?
“不要回去了。”白宋诚恳说道,“我也不会让你回去。”
“不回去,又能做什么?”
久美看了看不远处捂着眼睛的田若云,然后说:“我跟她们不同,我不会做一个妻子的事情,我只会杀人。”
“不管做什么,就留在我这儿,既然你只会杀人,我就给你杀人的机会。你没有目光我便给你目标,你在东皇身边是当手下,在我身边一样当手下,有什么区别?”
久美愣了一会儿,然后将衣裳穿好:“可以试试。”
田若云终于睁开了眼睛,她听不懂两人的对话,可本能地感觉这个女人的出现是对自己的一种威胁。
东瀛女人的身上有一种异样的美,加上从小接受训练,身上的杀气和特质让这股异样的美发挥到极致。
田若云这样的小姑娘哪儿能个久美相提并论,只是稍稍比较,连田若云都觉得自己是完败。
三人离开客栈,混在人群之中准备去英雄庄。
到了马棚外,田若云道:“让这位姑娘骑黑马吧,我跟相公一起。”
如今这声相公叫得越来越顺口了,白宋听得也越来越自然,不过其中的醋意倒是没能逃过白宋的感觉。
白宋笑了笑,没有吱声,正要上马的时候,一个人忽然拦在了马前。
“白宋!果然是你!”
见到此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