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士在东瀛地位超然,但也有相当大的竞争风险。
代表东瀛的棋士在大唐遭遇失败,消息传回,已在民间造成了不小的风波。
白宋不是东瀛人,不再民间走动,对民间的消息不甚了解。
白宋那老徒弟木至也曾是东瀛的风云人物,算得上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早年为了迎合自己高风亮节的人设,也没有什么急积蓄,日子过得十分清贫。
以至于现在受了伤,连个治病的钱都没有。
而以前追捧尊敬他的人,也因为这一次失败而彻底改变了态度,没有人愿意跟这样的失败者搭上关系。
木至的小院中十分冷清,没有一个人。
“就是这儿了。”
小葵带着白宋到了家门前,白宋看到木至的家,的确是小了些,里面只能看见一间草屋,两间屋子,倒是种满了青竹,院子的中心偏西北的位置有一颗樱花树,樱花树下摆着一副棋盘。
“爷爷。”小葵用东瀛话喊了一声。
里面传来了木至低沉的回应。
随后小葵用汉语说道:“爷爷,白公子来探望了。”
“白公子……是师父吗?”
里面的声音有气无力,看来真的是伤得不轻。
白宋没有停留,直接推门进入,在草屋内的木床上,木至趴在床上动弹不得,见了的白宋努力地想要起身。
白宋上前:“你这一身伤,就老老实实趴着吧。”
“师父,徒弟有伤,实在是失礼了。”
说着,木至看看孙女:“小葵,你跟师父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小葵低下头,似乎难以启齿。
白宋严肃问道:“你不知道你孙女去了艺馆?”
木至一听,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两人。
“我去了艺馆见到了小葵,就把她带回来了。”
“把小葵带出艺馆?”木至有些惊讶。
“别担心,别忘了我的身份,从艺馆带走一个女人而已,他们根本不敢说什么。以后也不用让小葵去艺馆了,你们的生活用度我会想办法。倒是你的伤,我来给你看看。”
白宋想要给木至查看伤势,但对方却还在给白宋解释:“师父,这是棋院给我们的处罚,不能擅自离开的。”
“处罚个屁?你们棋院哪门子的规矩?输了棋而已,就要把人卖到艺馆?如果真是这样?如果我赢了东瀛棋圣,他岂不是要切腹自尽?”
白宋愤愤地说着,不再理会木至的话,掀开了他的衣服。
木至年事已高,居然被打得皮开肉绽,他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要不是白宋及时赶到,只怕这老头子活不过三日了。
白宋不再废话,拿出自己的小药箱开始给老徒弟治疗。
小葵有些不放心,小声问:“白先生,这样真的可以吗?我问过好多大夫,都说爷爷的伤势太重,没法医治。”
站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柔信心满满地说:“放心吧,我哥的医术天下无双,不管是在东瀛,还是在大唐,都没人能与他相提并论。”
说完,小葵和白柔都出了草屋,白宋留在里面继续治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葵越发地担心。
她带着爷爷去走访过很多医馆,她清楚爷爷的伤势有多重。
白柔在一边安慰了许多次,所说的也都是之前的话,但在没有结果之前,小葵始终是没有信心。
过了有半个时辰,草屋里面没有传来结果,倒是小院外面来了一批人。
看到外面来人,小葵脸色瞬间变了。
一群人看到了小葵,直接冲到院中,大声嚷嚷起来。
白柔听不懂东瀛话,只能去问小葵。
此刻已有人过来,想要将小葵抓住,小葵吓得呆在原地,愣愣地没有任何动静。
白柔反应快,立刻叫了起来:“哥!哥!有人要抓小葵!”
白宋没有出来,但阿大从天而降,一个人瞬间拦在几人之前,没有出剑,但只是一个人的气势便将几人镇住。
几人之中有三人是东瀛武士,但在京都的武士可不是东瀛使团内精挑细选出来的高手。
这些武士都很普通,似乎感受到了阿大身上的危险气息,居然被震慑得不敢上前。
接下来便是小葵和几个东瀛人的对话,阿大和白柔根本就听不懂。
外面发生的事情,白宋在里面已经知道,是老徒弟告诉白宋,是棋院的人来了,因为小葵擅自离开艺馆,没有遵循棋院的处罚,是要把小葵抓回去的。
白宋觉得很可笑,明明都已经把人从棋院除名了,凭什么管东管西的?
一个棋院,下棋的地方而已,居然搞得跟邪教似的。
木至的外伤已经处理好了,白宋从草屋出来,不由分说,直接开口:“既然是棋院的人,不如就在此跟我下一局棋,赌上你们作为棋士的尊严!”
白宋的话打破了院中双方的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