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回去?”
芙蓉园外,白宋搂着诗诗姑娘,问了一声。
刚刚安定的诗诗姑娘一听这话,瞬间变得惊慌失措:“不要,不要送我回去!”
看到怀里的女人,白宋微微皱眉:“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要回去,他们还要把我送给那些人。”
“好好好……不回去,不回去……”
白宋轻轻拍打诗诗的后背,小声宽慰。
看了看左右,芙蓉园外少有行人,偶尔路过一个都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黄昏将至,怀里的女人还是惊魂未定,这时候去追问什么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白宋想了想,还是暂且将诗诗姑娘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
白宋叫了一辆马车,一路回到了钱庄。
晴儿在钱庄忙碌,她还没有我做好准备成为白夫人,但她很习惯当一个掌柜,毕竟这里的一切都是她一手操持出来的。
晴儿刚打发走了虞青青,马上又看见白宋带着个诗诗姑娘回来。
晴儿有些郁闷,也有些无奈,她也知道,自家相公在京中的红颜知己太多,刚一回来,走了一个又一个,以后自己可有得防了。
思量之间,晴儿注意到相公怀中姑娘的表情有些异样,好奇地看了看白宋。
“找个房间给姑娘休息。”
晴儿没有多问,叫人收拾房间。
乘着空隙时间,白宋才把自己遭遇的一切给晴儿说了一遍。
晴儿听了,对诗诗有了一些同情。
可这诗诗姑娘一直抓着自己男人死活不松手,让人有些不爽,却又不好说什么。
白宋知道诗诗姑娘还没放松下来,陪着诗诗在房间待了一会儿,守着她看着其睡下。
最后又出了房间。
“回到京城,公子精神了不少呢。”
一出门,晴儿就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白宋都知道对方意在所指,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假装没有听见。
“打算把人家留下来多久?”
“等人醒了了解一下情况再说。人家毕竟也是故友,总不能看着……”
“好啦,谁关心你这些,谁让人家也是一个小小的妾室,就算要管也轮不到我,也是你家里的主子说了算。”
晴儿不咸不淡,将账本甩在了白宋怀里,“要担心,不如担心担心钱庄的生意,现在麻烦可不小,只有看公子能不能想办法了。”
“麻烦?什么麻烦?”
白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打开账本看了起来。
看了没一会儿,白宋就发现了账本的问题。
原先制定的理财产品一卖卖了一整年,从幽州开始,引进到长安,合同没有经过丝毫修改,筹集来的银子也没有进行任何投资,全部存着吃灰,这不是白白亏损吗?
到了这时候,白宋才意识到自己遗漏了重大的事情。
没有跟经营钱庄的同窗沟通钱庄的发展和投资路线!
原先白宋以为钱庄在几个书生的手里,只要能苟延残喘地不关门就行,哪儿能想到他们居然把钱庄在长安城中打开了名气,买理财产品和存钱的人越来越多。
这半年挤压下来,钱庄的钱是越来越多,但积压的利息也越来越多。
现在钱庄只有支出没有收益,这么再进行两三个月,钱庄直接暴雷,所有参与钱庄业务的百姓都要跟着遭殃,闹不好长安要闹出一场暴动。
一想,白宋汗都下来了,事情已经到了万分紧急的地步。
晴儿在一旁看着白宋表情变化,心里也有些着急。
在苗疆那么危险的地方,也没见白宋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公子,情况很严峻吗?”
“钱庄库存还有多少钱?”
“粗略折算之后,还有七十八万两。一年之内,我们要归还的本金和利息有五十万两,剩下有超过四十万两是存入百姓钱庄的本金。”
“这么说,亏损有超过十二万?”
“没错,三个月后有大量的合同到期要归还本金,加上每月支出利息和员工工钱,七十八万两估计还不够。理财产品已经被我叫停了。”
“不行,理财产品要继续卖。”
“继续卖?我们岂不是亏得更多?”
“我们现在不能断了资金链,就算是亏也要硬撑!不过我们的合同要改一下,利息降到百分之八,时限增加到两年。库房里的钱不能继续放着,我们要找个方向进行投资,争分夺秒地产生收益。至于具体能动用其中多少银子,我需要计算一下。这期间,你在城中走走,看看没有没适合的投资方向,不管是短期的还是长期的,只要有利可图的,咱们都可以试试。”
晴儿严肃地点了点头。
做钱庄一年多,终于到了要办大事的时候。现在情况紧急,但晴儿却有一丝丝兴奋,公子倾注心血的钱庄,没有任何人看好,但晴儿相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