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居山野……”晴儿低头沉吟,想着,不由得嘴角浮出了淡淡的笑意,心中已有了向往之色。
她清楚地记得白宋曾说过,他所向往的生活是守着一方山水,围着一群孩子,搂着几个娇妻美妾,没有任何烦恼的生活。
如果一切如爷爷所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一刻,晴儿的心终于动了,但她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满足白宋的心愿。
“爷爷,如果一切如您所说,太子真的会既往不咎,让我们安安稳稳地生活吗?”
“你应该清楚,太子所求并非一朝得失,若神武大炮能助我们夺得天下,那他就是新唐的功臣,太子又怎会对付一位功臣呢?就算太子心中容不下别人,那墨家呢?难道你担心以墨家的能力还保不住你和白宋?”
“不止孙女和白公子,还有白公子的家人……爷爷要答应我,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把白公子的家人平安带过来。”
“傻子!”墨老无奈摇头,却又是叹息一声,“罢了,既然你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一个男人,爷爷答应你就是。”
“此事不能急于求成,以白公子的性格,短时间内绝不会答应此事。太子必须给我足够的时间,孙女会尽可能地让白公子松口。”
“这你不必担心,到了蜀中腹地,我们有的是时间。”
晴儿稍作思量,已经下定了决心,点了点头:“若无别的事情,孙女先告退了。”
“去吧。”
……
成都一战,朝廷大获全胜。
李靖乘机一路南下,三日之内再克,江州、犍为两成。
本欲先平定巴蜀西南地区,无奈一场大雪降临。
寒冬来临,大军不得不停顿休整。
虽说没有最大限度地扩大战果,但益州郡几大重镇已经攻破,朝廷的军队如同一把利剑横叉进了叛军腹地,将左右叛军分割成了数块,收尾不得照应,只要一开春,无论是从哪儿进攻,都能形成包围之势,平定益州已经是时间问题。
但是直到现在,朝廷还只认为叛乱是由圣莲教而起,并不知道藏在圣莲教背后还有一个更加野心勃勃的新唐存在。
这个新唐所谋不少,此次用圣莲教引发的叛乱只是一个开始,甚至作为新唐太子,也没有对圣莲教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明眼人都很清楚,以圣莲教这样的邪教作为号召,很难对大唐的根基造成冲击。
圣莲教只是一枚弃子,只要能在大唐搅动其一些风浪,如此就算是完成了任务。
新唐已经蛰伏了十几年,无论是墨家还是李建成的残党,他们都懂得忍辱负重,也善于等待。
从成都撤军开始,经过长达十日的跋山涉水,所剩的残余部队驻扎在了益州城。
新唐太子以及手下各部核心成员一路往西,进入永昌。
而白宋,自然跟随大队人马停抵达了永昌城下。
白宋下了车,在风雪中望着这座边陲小城。
记忆当中,这里的的确确应该是永昌,但一看城楼上的门牌……
白宋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看错了。
城楼上石雕篆刻着两个字——“新唐”。
白宋眉头紧皱,心说这些人好大的胆子,居然已经私自篡改了城市!
看刻字的痕迹,显然已经经历了不少的风水日晒,留下了不小的岁月痕迹。
这不是最近才有的事情。
大唐边境居然有人堂而皇之地建国插旗,而朝廷居然一点儿风声都没有收到。
白宋心里感慨,所谓的贞观之治,本该是一场盛世,经历之中的却是千疮百孔,有着各种隐患。
白宋能治病救人,但一个国家要是病了,他治不了。
白宋深深地叹了一声,随后下车的晴儿贴了过来:“公子,不用忧心,晴儿答应过你,会帮你离开。在这里,我们先安心住下,等待时机吧。”
白宋点了点头,他急于离开,但不是现在。
就算没有任何人阻止,巴蜀群山的深处,冬天想要出山,无异于送死。
一切还要等到开春再说。
但等到开春,自己的半年之期,时间就不多了。
白宋身为囚犯,所得到的要求是不能离开新唐城。
只要在新唐城里面,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有限制,并且所需要的衣食住行,一切要求都会优先满足。
白宋的待遇,甚至比太子身边的近臣还要优厚。
新唐城终究比不得长安,城中百姓较少,也没有什么大家宅院。
墨老给白宋分配了一间宅子,有前后院,共七八间房,有一片不大不小的菜园,这已经是城中最顶级的豪宅。
其实住在什么地方都无所谓,为了挽留白宋,最好的配置就是墨家小姐的朝夕相陪。
在长安时,白宋和晴儿之间更多是主次分别,晴儿更多充当的是白宋身边不算属下的副手,帮白宋处理所有的闲杂琐事,好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