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说?!圣莲教究竟在此搞什么鬼?”
几个圣莲教教徒被并排压着,有了先前的教训,大家都防着圣莲教的人自杀,早早地取出了各自藏在口中的毒药。
青云宗掌门将收来的毒药拿在手中,交给白宋。
“盟主,你看。”
白宋是用药的行家,按理来说是要看看的。
但一想到这是从那些人口中拿出的,白宋立即露出一脸嫌弃的模样,连连摆手:“丢了丢了。”
青云宗掌门应了一声,将毒药丢弃途中,随口又说了一句:“那个头目的口中倒是没有发现毒药。这些圣莲教的妖人还真是硬骨头,怎么都不肯松口。”
白宋一听,笑了一声:“就从那个口中没有藏毒的人入手。”
白宋跟着青云宗掌门走到了雨衣男面前,轻轻取下了他的斗笠,带在了自己头上。
这是一个中年人,嘴角带血,被雨水一冲显得十分狼狈。
“问了这么久,一个字都不肯说?看来是要给你来点儿真格的了。”
白宋拿出了弯刀,轻轻都放在了那人的耳朵上:“我呢对逼供不太专业,只是听说这割耳朵比较流行,再给你一点儿考虑的时间,要是还不开口,咱们就先割一个耳朵试试水,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圣莲教的人都有多么硬气。”
“不管你们是谁,都休想从我们口中得到半点儿圣教的消息。”
“哟,圣教……把莲字都去掉了,你们每一个人都应该对圣教忠心耿耿吧?”
“别废话,要杀便杀!”
“嘶……你身后这些手下的话我是信了,但至于你嘛,到底有多少忠心,咱们试一试才知道。”
说罢,白宋突然抓住了他的耳朵,一刀架在了上面,然后用力一划,刀锋进去了一丝,就听那中年人一声痛呼。
“啊!”
“叫什么叫?才破一点皮而已,叫得跟杀猪一样,我要是再下去一寸,还不把这天给喊个窟窿出来?”
说着,白宋作势又要用力。
“你……你……你住手!”
“怎么?还没开始就已经受不了了?”
那中年人顺了顺气,咬牙道:“要杀便杀!”
“你耍我呢!”
白宋手起刀落,将那一只耳朵丢在了中年人面前。
“啊!”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彻山谷。
“好,咱们再来一个,两边不对称可就不好看了!”
“别,别……我说……我说,我认输!”
中年人颤抖着声音瘫软在地。
后面几个圣莲教教众听到顿时变得激动起来,拼命地挣扎。
白宋对后面说道:“有一个活口就够了,其他人都处理掉。”
时逢战乱,白宋可没时间心慈手软,看着后面几人倒在雨中,自己冷淡地擦掉了短刀上雨水和血迹,然后揪住了中年人的头发。
“真是可悲,一群普通教众能悍不畏死,一个头目这么快就招了。”龙登山骂骂咧咧吐了口唾沫。
白宋这才问道:“你们在这儿搞什么鬼?”
“我们奉命在此开采矿石。”
“开采矿石?”白宋微微皱眉,很快就想到了先前从上面掉下来的铁矿和一辆板车。
不用此人细说,白宋已经想到了一些缘由。
前方战事紧急,相持状况下,双方拼的就是消耗。
圣莲教肯定没有大唐军队的底蕴,涪陵城处于战局后方,开采铁矿用于兵器铸造十分合理。
关于古代战事,白宋听过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粮草并非只是食物,也可以只待任何战场急需的物资。
“圣莲教正在大规模制造兵器?”
“是的是的。”中年人捂着耳朵,唯恐回答慢了。
“看来你们近期是在快速增兵啊,有没有具体的数字?”
“这……这我哪儿知晓?”
白宋脸色一变,又拿出了弯刀。
见了弯刀,中年人急了:“别别别,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增兵多少,乃是机密。小人只知道上头要我们每天从山中挖矿三十车送往涪陵城,再有涪陵城的工匠制作兵器送往成都。益州之内,各地都在征兵,凡满十岁的男子都要调集,所以现在装备急缺。”
“吗的!”龙登山脸都绿了,“十岁的孩子都不放过?这邪教也太邪了!”
各位弟子都有些躁动,了解圣莲教越多,各自心中的愤怒也就越深。
白宋也是皱眉,光是听这描述,便能想象出现在的益州有多乱。
“上面还有多少人?”
白宋指着上头矿道。
“还剩下百十个工人,圣教……圣莲教的人已经死光了。”
“真的?”
“真的!采矿本事一件小事,圣教根本没有安排多少人手,谁能想到能在这里遇到一支贼……一支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