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钱庄,让一个伙计给白蜂带信,让她今日就出来随自己去住学院。
白蜂是白宋的书童,永兴学院这类高端学府,学生都不是一般人,各自都有书童伴读,所以白宋带着个书童并不稀奇。
今天钱庄倒是有些客人,但并不是很多。
以昨日灯会表演的效果来看,钱庄不算出类拔萃,加上中途被刑部抓了,导致整体跟大家的计划出入很大。
反倒是隔壁的陈氏书社人满为患,所有人都知道白宋的水调歌头的出自陈氏书社的表演中,今日也成了全城百姓的旅游观光胜地,店门口排起了长龙。
白宋在钱庄后院等着,靠着竹编躺椅,一摇一摆,嘎吱嘎吱,颇为惬意。
后院门开了,先进来一辆推车。
桑桑、白蜂,一前一后,满头大汗,进入钱庄的后院,白蜂就跑到白宋面前,问道:“你到底惹了什么事儿?”
白宋看着板车上堆着的帖子,估计得有上百斤,估计比皇上一周批阅的奏折还多。
“这……这是什么?”
桑桑蹲在地上喘气:“哎哟,都是京城各家送来的拜帖,说是要请白大哥去府上做客的。现在怎么办?到底怎么跟人家的回信?”
“全是拜帖?!”白宋擦了擦汗,随手拿了一本打开。
桑桑解释:“有什么什么王府的,有什么什么花楼的,有什么什么庭院的,还有各种官员家小姐的……”
白宋看了看,丢到一边,摆摆手:“都烧了,哪里管得过来?”
“烧了?”桑桑惊道,“这里面可不少不能得罪的大人物。”
“反正我是不会搭理的,明天就要去学院读书,以后回家的时候就少了。”
听到这,桑桑才意识到往后就不能每天见到白大哥,眼中闪过一丝不舍:“那我回去给白大哥准备衣裳。”
“不必了,看你累得,好好休息一下。我过会儿就带着白蜂去学院,今天的家里回不去了。”
白宋在钱庄后院休息了一个下午,吃过晚饭后,跟桑桑、晴儿等道别,带着白蜂离开。
去学院的路上,穿作小书童的白蜂,突然问了一句:“都不能当官了,还去学院学什么?”
白宋返问:“你相信那首水调歌头是我写的吗?”
“不是你还能是谁?”
“既然你都相信了,所以我更要去学。”
白蜂有些疑惑,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并不能理解白宋的心思,她不爱去想这些,于是收起心思,扎了扎将要松动的发带,提了提白宋发明的小书包。
黄昏过后,永兴书院一派萧条,看不到考试前人满为患的样子。
门口只有一个人在清扫门庭落叶。
白宋认得对方,这不就是那个主考官吗的?
“先生,你好。”白宋上前招呼。
“诶?你不是那个画素描的白……?”
“白宋!”
“对对对,白宋,白宋!白宋!”对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你还是那个水调歌头的白宋!”
“正是!”
“哎呀!哎呀……考场上真是没看出来啊,原来写打油诗的小子,作词能到惊世骇俗的地步,那首水调歌头,真的是……真的是……”
考官有些激动,想要说赞美几句,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词语。
“先生,明天考学嘛,我提前一天想住进学院来,不知方便不方便?”
“方便,当然方便。你可不要我先生,我可承受不起,要是被长安的才子知道,非唾沫星子淹死我不可,你跟我来,我可要好好跟你请教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