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遇到自己喜欢的男人?”陈惜容很努力地试着去理解,想着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这一个月里,陈惜容遭受的白眼和冷遇太多太多,无论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还是闺中密友,还是家族亲戚,甚至是家里的下人,每个人的眼睛里都带着不一样的味道。
只有白宋,他没有任何怪异,只有白宋打量自己的时候不像是在打量一个怪物,就这一点,便让陈家小姐很知足了。
白宋叹了一声:“哎,你就不要多想了。既然如此,存钱的事情我再联系别家的人试试。”
“如果你能帮我夺回在陈家的权利,我愿意将陈家所有的财产都存入你的钱庄。”
突然间,陈惜容表情坚定地开口,接着又说。
“我陈家虽然亏损严重,最近也是没有现钱。但家族中多年囤积的金银宝器还有不少,平日里都藏在家中不敢见光,如果折算成银子,应该不下于三万两。”
“三万两!”
白宋惊了,终于明白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陈家明面上就亏损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居然还能拿出三万两银子出来?
“如何帮你?”白宋来了劲,如果有三万两银子作为起步资金,钱庄的运转就不会有任何困难,只要钱庄起步之时站稳脚,就能树立起自己的信誉度,这是极为关键的一环。
“听说那五千两银子已经被找到了。”
白宋点头,那五千两银子是他亲眼看着被送往河口镇的。
河口镇的圣莲教都死绝了,最后是程恨铁带人来收尾,甚至还把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那五千两银子自然是落在了他的手中。
“银子是我陈家之物,可朝廷的军队并不想归还。我陈家已经托关系上奏朝廷,却不知能不能将钱要回来?更不知道能要回来多少。这是家族中目前最要紧的事情,如果你能帮我把那一批银子要回来,我在叔伯邹间的地位就会有所改变。听说你在李靖军中有些朋友,此事不知是否可行?”
白宋一想,感觉此事可行,立即答应:“没问题,我这就去问问。”
……
能得到陈家的支持很重要,白宋下了花船,又去了太守府,直言要见王爷。
王爷正在太守府的后院小亭下下棋,见白宋来了停下便问:“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不干了?”
白宋眉头皱起,也不好说什么,开口就问:“听说陈家失窃的五千两银子已经找回来了。而李靖的压着银子不肯退还?”
“陈家索要银子居然找上你了?”李湛好奇问道。
“是。”
“这事儿不好办,也轮不到你来办。陈家早已经跟本王提过,但那毕竟是人家的找到的,是赃款,不是说还就能还的。就算是被李靖全部扣下来也不稀奇。”
“我的功劳被军队占了,你就一声不吭?”
李湛看看白宋:“你要是密诏司的人,本王当然不会允许军中的人欺负你,但你都不干了,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那姓程还要害我性命,你也不管?”
“害你性命?什么意思?”李湛不再看着期盼,转头看向了白宋。
白宋便将当夜程恨铁带人追到河口镇,并在人群中发现自己后所说的话,所作的一切复述了一遍。
“要不是程恨铁,也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因为他害我暴露,所以才只有先下手为强。”
“你说的是真的?!”李湛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白宋所说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听说。
“当日军队足足几千人,全部都目睹了这一幕,真假验证一问便知!”
李湛沉着脸起身:“陈咬金的儿子简直太无法无天了,连密诏司的人都敢泄露!你先走吧,此事本王已经知晓,必然会给你个答复。皇上有圣旨,大唐官员,无论品级、归属,必须无条件配合密诏司行事。”
……
时间一天天过去,墨白钱庄的宣传还在继续。
靠着免费的鸡蛋和大米,每天都在给百姓们洗脑。
陆陆续续的,钱庄已经收到了接近一千两银子的存款。
但这点钱是远远不够。
这几日,白宋跟晴儿往来密切,每天都会商议钱庄背后的地下情报网该如何铺开。
夜深了,白宋还逗留在晴儿的小阁楼里,月下映着烛光。
白宋认真看着晴儿绘制的蓟县地图,却没注意阁楼外的香儿望着楼上亮灯的地方有些惆怅。
楼下门口,冬香机敏地上前主动说道:“夫人,少爷和晴儿姑娘整日都在商议钱庄的未来发展,并未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说完又主动告知了少爷一天的行动轨迹,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都一五一十没有隐瞒。
香儿听了,点点头,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补充了一句:“我并非担心相公和那晴儿有过什么,只是看着相公每日忙前忙后,我这个妻子却无力分忧。”
主母和丫鬟在楼外面小声说了一句,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