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的核心。
这让年迈的王爷很是失望,他见过很多人,没有一个人能有那年轻小子的随性洒脱,不说那三国,单凭进来经商施展出的种种手段,只要稍加成长,他日必能成为国之栋梁。
只可惜,那小子居然踏上了邪路。
蒋玉早有此想法,碍于王爷之面,一直不好开口,现在终于从王爷口中得知答案,瞬间大喜:“王爷,您终于想通了!那小子本就留不得,就算错杀,也好过留下一个祸患。但现在他身边高手护卫,我们今日怕是已经打草惊蛇,想要暗杀,还是需要个完全的法子。”
李湛思量着:“要引开白宋身边的三大护卫,必须要有盾首相助,现在他身上有伤,只怕……”
“王爷放心,此等小伤,不过三五日的时间。”
说话间,那重伤的侍卫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屋外,站在两位大人身后,沉稳地说了一句话。
屋中,大夫已经取下箭头,同时又给伤者包扎了伤口。
大夫吓得软在了房中,而这伤员却跟没事人一样走路说话镇定自若。
李湛回头看了看他,目光停留在带血的纱布上,皱眉沉吟:“三五日……那小满时的渭河灯会倒是个不错的时机。听说陈家已邀请此人入席头号花船,届时我跟蒋大人也会在船上,你负责引开他的护卫,蒋大人负责安排人手相机而动。”
侍卫点了点头,沉沉地回答了一声:“是!”
“箭头何在?”李湛再问。
侍卫伸手,将刚从体内拔出箭头交给了王爷。
李湛一手拿着箭头,一手拿着箭杆,面无表情。
“此箭材质非同寻常,本王遍寻山岳,走揽天下,也不曾见过这样的箭支。用于长弓过短,用于暗器过长……关键是如此不起眼的箭支,居然能悄无声息地伤了你?”
侍卫微微低头,他没有承认自己大意,但除去大意了的因素,这支箭的速度和力量远远超过一般弓箭,就算是功力深厚的武林高手,也绝不可能射出如此惊天一箭,以至于以他的实力,中箭之后连射箭的人是谁都没看到。
对于一个绝顶高手而言,这就是奇耻大辱!
“王爷,此行与对方一人有过正面交锋,对方是隐退江湖的剑十三。”
“剑十三……”李湛陷入了回忆,他身为王爷,不在江湖,但江湖中一些名气极盛的人物多少有些耳闻。
“这剑十三隐退前曾一人一剑灭天门十三剑宗,从此自称剑十三,以其独有的以气驭剑之法名震天下,有一段时日,江湖人人称之为剑仙。虽说其御剑之术是徒有其表,实力的确不容小觑,属下与其单独对阵,或有七分胜算。”
“而他身边还有两人,都不曾出手。”
侍卫点点头,此消息让李湛感觉棘手,对侍卫自己却似乎没有太多在意的。
侍卫继续说:“王爷放心,渭河灯会时,属下保证那三人无法干预。”
话到此处,李湛摆了摆手,今日之事暂且告一段落,一切待灯会当夜,能否一举刺杀成功,只有听天意了。
……
渭河灯会还有五日。
为了迎接灯会,家家户户都在赶制花灯。
既是灯会,当夜渭河彩灯才是最要紧的装饰。
而制作花灯,少不了要用到纸张。
最近县城中流通的竹纸广受欢迎,不单质量远超常见的皮纸,价格还比皮纸便宜许多。
城南药铺改造出的竹记纸行整日人满为患,百姓都抢着用纸上色后晾干,到了灯会的时候才能制成各色的花灯供游客买卖。
纸价暴跌,囤货抬价的商人们整日唉声叹气。
现在商人们想的都不是如何赚钱,而是如何能找回一点儿损失。
原料卖不出去,只能赶工造纸。
就算比不过竹记的新纸,总好过被当作柴火。
为此,陈家小姐也是搞得焦头烂额。
由陈家太公出面,朝廷低价采买了一部分原料,造纸之后用于书籍印刷,有上贤书社的便利,倒是给陈惜容挽回了一点儿损失。
但这些损失也只是一部分,囤积原料太多,就算让公家来买,也用不了那么多。
原本就已经心烦意乱,偏偏陈家的叔伯们不识好歹,非但不来帮着排忧解难,还在一边用此为借口肆意攻击挖苦。
那些叔伯早就看陈惜容不顺眼,一个女人站着家族那么大的产业,谁见了不眼红?
以前是找不到借口,此次因为陈惜容一意孤行,一下亏了陈家接近一万两白银,搞得全族的日子都很艰难,这会儿各家叔伯都跳出来要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