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是必然的问题。
在此之前,县城中就多了很多盗版书商。
但那些书商大多还有些脸面,偷偷摸摸地卖,规模也不大。
这陈家小姐可不一样,掌管陈家诸多产业,资金雄厚,更兼可利用最大的官家印刷厂上贤书社批量生产,岂是之前遇到的盗版小贩能比的?
更可悲的是,白宋刚把活字印刷术传给了陈老,就算现在还没研究投产,但也是迟早之事。
白宋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搬起石头咱了自家。
“我擦了!”白宋擦擦额上细汗,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
东方白也气得面红耳赤,上去就指着对方质问:“你……你陈家不要欺人太甚,三国本是我家公子所出,你凭什么……”
“姑娘,您要是不服,尽可去官府状告,且看看大唐律例哪条哪款规定只准你家卖三国,不准我家卖?”
“你……”
陈惜容意气风发,轻抚法丝,笑盈盈地说道:“商道可没有什么道义,白公子,小女子说得对吗?”
这女人挑衅意味溢于言表,白宋难得面色难看。
沉默许久,白宋拍拍手:“佩服佩服,陈家小姐不愧掌控陈家,果然非同一般。不过……来日方长,咱们慢慢玩。”
“咯咯咯……小女子也正有此意,陈家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赚的。”陈惜容话音一段,再次神秘一笑,“哦,对了……小女子还给白公子准备了一个惊喜,您猜猜,究竟是什么?”
白宋皱眉:“愿闻其详。”
站在东来酒家门前,陈惜容再次一拍手。
片刻后,酒楼右侧的民居也开了门,一群鸭子从屋中出来,几个老妇烧着水,提着刀,抓着几个鸭子往沸水里一扔,顿时扬起一股鸭骚味儿。
“免费家禽宰杀,各位父老乡亲,但凡有要宰杀的家禽可送往此处,陈家表示绝不收一分钱。”
鸭子骚气极重,几只鸭子烫过之后又开始放学,几个老妇麻利地在一旁拔毛,气味儿升起,熏得周围的百姓不禁往后退了几步。
“你!你……”东方白见了气得眼眶都红了,“你在此地宰鸭子,我们……我们酒楼的生意还怎么做?你这女人为何如此卑鄙!”
陈惜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喏,还是那句话,不服就去官府告去。”
“你……你……你!”东方白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她见识过无数卑鄙之人,却没有一个比得过这陈家小姐。
和她比起来,之前的张老板简直就是活菩萨。
“算了!”白宋拉着东方白,劝道,“对方有备而来,跟她置气不值当。”
“可……可以后咱们怎么做生意?”
“别急,来日方长,总有教训她的时候。”
说罢,朝着陈惜容冷笑一声:“陈姑娘,今日算是见识了,就先告辞了。”
麻烦接踵而至,刚解决陈家老的,结果又来个陈家小的。
看来以后是要跟姓陈的撇不开关系。
东方白一直催促白宋想办法,但刚遇到这事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白宋被缠得有些紧,借口说想睡一觉,这才得到了一时半会儿地清净。
在酒楼二楼的办公室里,白宋一人躺着,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今天出门的时候,从街上行人的聊天中得知,那一对被圣莲教所杀的夫妇居然就是自己送钱的原告夫妇。
这事儿一想,实在是蹊跷。
白宋还记得那对夫妇说苏铭提醒过他们要小心,好像提早就知道夫妇会有危险。
当时白宋没有在意,但万万没有想到那对夫妇真的会被杀。
今日一想,总觉得整件事的背后还有一股势力在盯着。
但就是一个书生的死,怎么会引发这么多问题?
又想到香儿不经意的一句话:“外界有人在传,这晴儿姑娘与那圣莲教有牵连,以后还是少接近为妙。”
难不成……
想到这里,白宋赶紧摇摇头,心说自己想到什么地方去了,这怎么是可能的事情?
一念所动,不知什么时候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白宋被人摇醒。
睁眼一看,就看见东方白泪眼婆娑地站在自己面前,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东方姑娘,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