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人?居然要本少爷等?!”
张老板满脸堆笑:“郑少爷有所不知,接下来这位客人可了不得。那是颇有几分手段的。您可知最近城里最受追捧的三国演义?”
“那话本三国嘛!谁不知道?也不知有什么稀奇的,满街都是人在议论,我家下人都有人偷摸着看。本少爷正想得空了的瞧瞧呢。”
“这话本三国便是由此人所出!今日之客年轻有为,世所罕见,颇有经商头脑,对面那一家本该倒闭的小酒楼,正是在他的经营之下换发心生,连咱家的铺子都要被其挤压得开不下去了。”
“哦?”郑行知来了兴致,揣着手,煞有介事地盯着张老板,“能让你这奸商都开不下去,那还真是个厉害的人物。”
“可不!那客人与郑少爷年纪相当,今日相聚,你们可要好好结交一下。”
“本少爷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长出了两个脑袋?”
张老板在这边说话,倒是没有打扰道在角落里偷抹眼泪的两个姑娘。
见郑少爷一脸不耐烦,心里却是偷着乐,拱手对郑少爷告辞:“郑少爷稍后,小人这就去请那位客人来。”
张老板不紧不慢地除了房间,离开之后便立刻加快了脚步,忙催促身边之人,问道:“对面的怎么还没到啊?”
“来了来了,就在楼下。”
张老板一听,收敛了脸色,挺直了胸脯,走到楼下便见到了白宋等在一边,似乎还在认真地听着解先生讲书。
“白老板!您终于来了。”
白宋回过神,对着张老板一拱手。
白宋不知道这张老板为何要请自己来做客,不知道这人是真的幡然悔悟还是另有所图。
但既然人家都请了,自己不来,反而有些弱了气势。
此刻见其满脸堆笑,也瞧不出什么。
张老板到了白宋面前,故作尴尬地指了指边上的解先生:“您瞧,这不是被您逼得没了法子,只能依葫芦画瓢,从您的手里抢一口饭了不是?”
对面讲一样的内容,白宋根本不在意,摇摇头:“不打紧,最近听说全县各家酒楼都在讲三国,内容都一样。还有我卖的那些书册,你也知道的,大街小巷都是盗版,谁管得过来?”
“白老板果然是大度之人,难怪有此成就,咱们上楼,里面还有几位久仰白老板大名的客人等着。”
……
“香儿,姐姐心里有话,在这儿也不藏着了。”
“姐姐你说。”
“姐姐实在想不明白,那陈家少爷可是横人,连郑行知都不敢招惹他。那婚约为何突然就取消了,也不见陈家多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何事?”
香儿眉头轻皱,想当日相公回来后发生的一切,也不知该不该说。
想了一会儿,方才低声道:“此事,有机会还是姐姐亲自问他吧。”
想着和白宋见面,郑凉秋有些反感,她和白宋之间多有芥蒂,虽不算仇恨,但也有些香儿不曾知道的事情。
到了现在,谁还不知道当初在蓟县装什么蜀中白玉堂的人就是白宋?
还说要来郑家选亲,老太公点名了要让自己嫁给他,结果人家直接放鸽子,她这个郑家小姐的脸都丢尽了。
又听说香儿因那白宋在外勾搭了另一个女人,夫人都没搞定,就想要纳妾了。
想着也不是个好东西。
如今香儿和白宋闹得不愉快,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自己心里这事儿岂能告诉她去?
思来想去,郑凉秋觉得还是别见白宋的好。
以往看不惯他便不看就是,现在家里得罪不起任何人,以后见了又要假意笑脸,着实是让人心累。
正想着,忽地房门打开。
看到和张老板一道来的人,郑凉秋和香儿都惊讶地直接站了起来。
白宋也愣在了门口,谁能想到张老板口中的贵客居然是自家夫人?
“香儿……”
“相公!”
两人一打眼,谁也不知怎么回事,却都看着张老板。
张老板一听这称呼,自己也傻了。
但这人心里转得快,暗箱:“没想到郑小姐的闺蜜就是林家小姐!”
此事没有半分不好,反而让张老板充满期待。
就看着郑家少爷看到打过自己的仇人是什么反应?
想当初郑家为了整治这赘婿可废了不少功夫!
郑家知道当初的赘婿还活着,肯定要搞出不少大动作才对吧?
张老板心中偷笑,似已想到了郑家少爷掀桌子的场景了。
这个白宋,看他的店子还怎么开的下去?
正想着,张老板猛地一惊。
那郑家少爷还在吃东西,一眼看见白宋,跟见了鬼似的,噌地站了起来,笔挺挺的立着,双手放在两边,大气儿不敢喘,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