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还没说话,注意到窗口茶几上放着的一个小包袱。
白宋大喜过望,这不是代表香儿愿意跟自己走了吗?
“香儿,你……你……”白宋激动得语无伦次,要是能带着香儿一起去蓟县,那简直比做梦还美。
香儿低着头,缓缓起身,默默地将包袱背上:“走吧,我跟你回家。”
香儿言语轻松,但表情僵硬。
白宋皱了皱眉,双手按住香儿肩膀:“香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跟你回家便是。”
白宋越发觉得不对劲,皱眉问道:“香儿,前日还不肯见我,为何今日就……”
“前日是妾身的不对,对相公闭门不见,是有违妇道,为妇者,善妒为恶首,何况妾身膝下无子,再阻相公纳妾,是有违纲常。娘说了,此事若传扬出去,世人皆骂妾身不守妇道。相公,我们走吧,那位舒望姑娘,妾身也想见见,日后必当姐妹相称,共同服侍相公,不再争风吃醋了。”
一席话毕,白宋呆愣在了原地。
一瞬间,白宋自觉老脸臊得慌,哪有什么资格求香儿跟自己一起?
自己对香儿有愧,这往后是自己用时间来弥补,希望香儿能纵容自己一次。
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做,还舔着脸要香儿原谅?
“香儿,你心中有怨便怨吧,一切皆我之过。想来不如继续在这家中多呆些时日,相公这是来告你一声,我马上要去蓟县谋营生,等在蓟县安顿之后,得空再来接你。还有,不要去计较那些世俗议论,你已足够委屈,不必再为世俗眼光而低头。相公不在乎,也不再逼着你跟我走了。”
说完,白宋把录音笔塞给了香儿:“录音笔又能听了。”
然后如逃难一般撤出了香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