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倘若我们集结一支部队深入敌军腹地,直取定襄,各位以为如何?”
众将一听,不禁骇然,左右看着,不敢轻易发表意见。
李靖接着沉声道:“各位所虑本将自然知晓,定襄乃突厥咽喉要地,常理来讲,此处必当会有重兵把守。但细细一想,突厥人断然不会想到我们会出奇兵偷袭如此要地。加上我们战线拉开,突厥人已将全部兵力调往前线,后方定然空虚。更要紧的是,本将得到可靠消息,突厥之中有一支部族愿意跟我们里应外合夹击定襄。”
将士们听了各有表现。
有人还是疑惑,有人变得兴奋,有人更加紧张。
沉默一会儿,有人开口道:“大将军果然是用兵如神,倘若能天降神兵直取定襄,我军可立转颓势!”
“正是,小将觉得此法可行。”
“大将军,此法虽然可行,但毕竟风险极大。而我们若一直坚守,等到突厥退兵时追击,胜算则更大。”
李靖怒道:“本将已无那么多时间可等,若非来自朝堂的压力,本将岂会采用如此险招?老夫心意已决,立即从各部抽调三千精锐骑兵,明日一早由本将亲率让走从闸口出,绕道袭取定襄。”
……
白宋无所事事行至校场,看到几个小兵正在操练。
先前一切让白宋心里烦闷,看到此幕忽然想到了练武之事。
数月经历回忆,白宋盼着能有一身武艺,尽管被张书远泼了一瓢冷水,但心头的热火还没有熄灭。
白宋走了过去,取了一杆长枪,然后在几个小兵边上,学着他们的动作比划。
白宋把弄了没多久,远处传来的掌声。
“白兄弟,还真动了练武之心?”
张书远缓缓走来,面带笑意。
白宋赶紧丢了长枪,擦了擦汗,愤愤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憋屈,发泄发泄。”
“白兄弟,大将军毕竟身份尊贵,与之讲话还得寻求方略。”
“哼!他借突厥人杀我,我还得跟他客气?”
“嘘……军营之中可不要乱讲。”
“如此带兵,难怪一败再败。”
“大将军本有远虑,只是朝堂之上多有压力,故而无法两全。”
“全军统帅,不能考虑周全,制定计谋时考虑到潜在问题,这就是为将之人的失职。”
“好大的口气!”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一边传来。
一个年轻的将领提着一把长枪快步走了过来。
“参见少将军!”张书远见之,立即恭敬行礼。
“少将军?”白宋有些疑惑。
但此人好似认得白宋,径直走到白宋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阵,问道:“你就是白宋?”
“正是。”
话音刚落,对方毫无征兆地一抬手,长枪直指白宋:“军中有人再传,说你杀了突厥第一勇士?来,我们问比划比划。”
“少将军,白兄弟他并非武将。”张书远忙解释。
“我有问你吗?”
对方冷眼一瞪,再盯着白宋:“就你这身子骨,杀突厥第一勇士?简直是天方夜谭!军中都在说,根本没有人看到你杀突厥第一勇士,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家之言,根本不足信。”
白宋心情不好,反问一句:“杀人必须用武?”
对方停顿几秒,忽然收起了长枪,上前一步,突兀地一把将白宋抱住:“但我相信!”
白宋有点懵,不知道这人是谁,只听对方激动地说:“我驻守幽州以北,听闻舒望被擒,百感交集。幸得有你将舒望救回,否则我无法跟她死去的兄长交代。白兄,请受我一拜!”
说罢,此人丢了长枪,正色对白宋一抱拳。
白宋全程蒙圈,回头看着张书远。
张书远笑着解释:“此乃骠骑营校长镇北将军李淼李将军,乃大将军长孙,更是小姐的表兄。”
“原来是舒望的表兄……”白宋赶紧回礼,然后才细细地打量此人。
此人年纪二十五六,长得干干净净,轮廓分明。
和白宋偏于女性的俊美相比,这李淼则是一种标准的青年将领的英俊,倒是更符合女子心中所想的美少年之感。
李淼激动地抓着白宋一手,解释:“当初我奉命接应舒望及舒河的队伍,只因晚到了一步,还得舒望失踪,舒河身死。我三人从小一起,与舒河更是生死与共,舒望是我最重要的妹妹!舒河临终嘱托,要我一生守护舒望,不让舒望有半分委屈。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