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物?
白宋紧张起来,同时又更加疑惑。
因为这股味道白宋很熟悉,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正要进到帐房,又见帐房的门帘上有些污垢。
这些污垢引起了白宋注意,顺势低下身子去检查。
白宋擦了些黑漆漆的黏液在指尖,又放在鼻尖闻了闻,那奇怪的味道就是来自于这些脏污。
看到这些漆黑的粘稠液体,白宋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惊:“这……这莫不是石油?”
“石油?”何方誓配合着问了一句。
白宋没有回答,赶紧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在里面,白宋只看见一个黑漆漆的泥人。
张书远一身脏污躺在地上,样子说不出地狼狈。
张书远还醒着,一眼就认出了白宋,挣扎着从地上坐起:“白兄弟……让……让你看笑话了。”
“书远大哥,你……你这是怎么了?”
白宋关切地走上前,半蹲着身子,检查张书远的身上。
帐房中溜进一丝月光,张书远身上狼狈便一眼可见。
实在是太黑了!
身上凡是沾着脏污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甚至还泛着幽幽的绿光。
这不是石油原油是什么?
张书远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
“怎么搞的?”白宋问道。
张书远拧眉道:“嗨!说来惭愧!当时在雪山深夜走散,我迷了路。对面山上的雪崩吹来一大片雪雾,我在雪雾之中又不知怎么走着,突然掉进了一处断崖,马被摔死了,好在我掉入了一处泥潭里,保住了性命。但那泥潭是在古怪,全是这种黑漆漆的粘稠之物,怎么洗都洗不掉,一身恶臭不说,有些的地方还如沼泽一般,好几次差点儿陷入其中丢了性命。等我走出了那片断崖地带,已是精疲力竭,一人在草原之中漫无目的地走了几日,什么吃的都没有,眼看就要饿死了,亏得遇到了何兄。”
白宋赶紧给张书远把脉,发现他的确是因为饥饿导致的虚弱,眼下才算放心。
赶紧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食物给他:“赶紧再吃点儿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张书远自觉丢人,一直抬不起头,默默地吃着东西,不再说话了。
但白宋却十分激动,在帐房中来回踱步陷入了沉思。
不用说,在银山和草原交接的地方有一处油田,这可是一个大发现!
石油在未来可是液体黄金,是一笔巨大的天然财富,就算在唐代还没法精炼石油,但也有别的方法将原油利用在日常生活之中。
石油可不仅仅是燃料,可以作为润滑剂、药物、粘合剂、油漆等多种常用物件,在日常生活中能起到极大的便利。
这是一个巨大的宝库,至少在百年间算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藏。
只要给白宋一些时间,靠着空间和自己脑中残存的知识,也不见得不能搞出精炼技术,更夸大一点儿,让大唐提前进入工业时代也不是不可能。
白宋越想越兴奋,这东西非但能推进时代进步,关键还能给自己带来无尽的财富,白宋人生的追求不就是为了赚钱娶老婆吗?若能坐拥此处金山,子孙后代,几辈子都吃不完了。
何方誓不知白宋在想什么,只见白是哪个激动之色溢于言表,像个疯子一样傻笑起来,不禁有些担心:“白兄弟,你怎么了?”
何方誓拍了白宋,白宋才从白日梦中猛然惊醒,回头看了看何方誓,收敛笑意,然后很激动地看着张书远。
张书远正在啃着粗饼,一口哽在喉咙,喘不上气,又被白宋盯着,十分难受。
好不容易把粗饼咽下,艰难地问一句:“白兄弟,你这么看着我……是有何事?”
“书远大哥,你可知那片泥沼在何处?”
张书远不明所以,指着西南方:“西南方,我走了几日,估计俱此有六十里。”
白宋将此默默记下,心想待得有空,必然要去亲眼瞧瞧,将来有一日必然要来占山为王。
“白兄弟,眼下还是关心关心如何解决那突厥第一勇士。”何方誓说道。
“突厥第一勇士?”张书远放下了手中的饼,诧异地看着两人。
张书远尚不知之前发生之事,何方誓便将一切一五一十地告知。
听完之前的事和白宋的计划,张书远也面露难色:“此举过于冒险,那突厥十二天狼各个都非同小可,何况是他们的首领?不说眼下就我们三人,即便将失散的几个兄弟都聚在一起,然后布置好一切进行偷袭,也难以将其对付。”
白宋一皱眉:“有这么厉害?”
白宋感觉这突厥第一勇士被他们描述得过于玄乎,反正也是个人,肉体凡胎的,哪有什么杀不死的道理?
何方誓又补充道:“白兄弟可千万不能大意,当年小姐的父亲也是瓦当后辈中第一勇者,各家叔伯随高祖皇帝征战天下时所战无敌,竟也无一人能与相斗。当今皇上赞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