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双冷冰冰的眼神锁定在管家身上,管家吓得一哆嗦,差点儿尿了。
“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吓唬人的罢了。记住,一月之内见不到人头,我还会回来。”
“王子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郑太阿收敛心中高傲,陪着笑脸。
终于,这位煞神走了。
看着队伍离开,郑太阿脸上多了一丝颓然,摇摇头,自言自语说了一声:“请神容易送神难,哎!”
一声叹息,天际忽然一声闷雷。
“轰!”
这毫无征兆地一声惊雷吓得郑太阿蹲在了地上。
对那些心中有愧之人,似是一种预兆,给郑太阿的心里带来了说不出的震撼。
管家搀着老爷,连声说着:“哎呀,这事儿还真够怪了,青天白日的,怎么突然响雷?”
说话间,管家抬头看天。
前一秒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秒天气就变得阴沉起来。
似乎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天气异常,紧随着是呼啸的风,吹得一路沙尘,遮天蔽日。
街上的官差也都四下观望,似是没见过这么古怪的天气。
出城的车队中,马儿也受到了惊吓,所有的家丁都在竭力的控制着马儿,倒是没心思去管那些被风吹得跟气球一样的黑布。
风一出,黑布下面的麻袋隐隐可见。
一道过来的地上落了星星点点的碎盐。
同城远处,采荷放下了手中的水盆,站在层层叠叠的丝绸中间,望着头顶的风向仪,喃喃说着:“东南风吹得铜鸟……不动了……”
……
“风来了!东南风来了!”
躲在北城外,白宋看着四周树影摆动,再望一眼更远处的天际将要飘来的黑云。
天时到了!
巡察御史将至,导致这些人要敢在御史抵达之前转运出城。
此乃地利!
至于人和?
白宋不知道怎样算是人和。
可即便人不和,他也要开始行动!
看着一队人出城,只是一帮郑家的家丁。
有威胁的也就那个突厥人!
不等队伍完全出城,白宋就已经朝着队伍开头的一匹马走了过去。
郑家家丁都在控制被狂风吹得受惊的马儿,根本没注意到有人在靠近。
白宋到了跟前,一把接过缰绳,笑着说:“我来帮你。”
这家丁还以为是同伴,下意识地把缰绳交给白宋。
再是睁眼一看,方才注意到白宋。
“你谁啊?”
白宋笑着,没有回答,而是默默控制马儿掉头。
家丁隐隐觉得不妥,赶紧阻止:“你干什么?”
但此时已经晚了,白宋拿出电击器,对着马屁股来了一下。
这滋味可比马鞭子抽一下来得更狠。
本就在风中受惊的马儿忽然发出一声嘶鸣,像一头疯牛往前方蹿了出去。
跑了两步,直接撞向后面一匹马。
结果两匹马一起发疯,马叫声四起,由两匹马带头,横冲直闯。
引得后面更多马儿不受控制。
这是一场华丽的连锁反应,将本来低调安静的队伍变得热火朝天。
马一旦发疯,哪儿是人能控制的?
转瞬间就有好几个人被马儿踩伤。
后面拖着的板车就更不说了,一路东倒西歪,上面的麻袋掉得城门口到处都是,里面的盐也随之飞散。
突厥王子刚才跟郑太阿说话回来,人还在城内,就看到城外的队伍已经乱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马儿受惊了。”
“快把场面控制住!”
更后面的郑太阿没走出几步,听到后面的骚乱,回头去看。
正巧有一个家丁急忙跑来:“老爷,不好了!马儿控制不住,东西洒在城门口满地都是!”
郑太阿脸色一白,差点儿跌坐在地。
那些盐可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洒在城门口还得了?万一被人发现,肯定传得满城风雨。
等两日后巡察御史到了,郑家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快,快叫人来,一定……一定要控制住场面。”
几句话的时间,城外的骚乱逐渐在影响城内的队伍。
整个队伍太长,托运的盐实在是太多。
北城口一团糟。
突厥王子怎会料到临出城的时候出现这等事情?
本就暴躁的王子不知如何发泄,看着面前一匹受惊的马儿冲来,爆喝一声,正面一拳生生将一匹马给爆了头,瞬间脑浆四溅,吓晕了一个家丁。
但此刻非蛮力所能控制,如此行为反倒让周围的马儿更乱。
“李唐废物!坏我好事!老子要你们都去死!”
“嘿,大憨皮!”
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