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就再无别人了。
“阿豆,这名儿我喜欢,干干净净,无需修饰。”
“公子,这名儿……”
“以后便叫你阿豆姑娘了。”
“可……”
“这可不由姑娘去选,嘴在我身上,我想叫什么就叫什么,阿豆也就只顾听着便是了。”
一番细说,两人距离近了不少。
这姑娘坐在一边面红耳赤,白宋则厚着老脸,换了个座,坐在了小姐身侧去了。
“阿豆姑娘,那夜亏得您为我遮掩,否则我白玉堂就坐实了淫贼的罪名,以后都不知如何见人了。”
琪画身子一颤,刚消的羞意立即又爬满了俏脸,低头嗫嚅:“好好的,提那事作甚?我……我早已忘了当夜……”
“阿豆姑娘是忘了,但小生却对小姐念念不忘……”
“公子,你!”
“姑娘,且听我说完,我说的是不忘姑娘的救命之恩。”
“……”
“阿逗姑娘,你耳根子都红了。”
言语调情,郑家小姐那是白宋对手,三两句话便招架不住了,慌乱间强作精神,呵斥白宋:“公子,这番言语不妥了。”
“先前说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嘛,我平日里就是这般,惹了姑娘不喜欢,那我还是拘谨些的好。”
“我……我非是那意思……”
“那姑娘又是怎样的意思?”
“公子,我们才初识,你便如此轻浮……实在……”
“哦,我明白了,只要咱们不再是初识,日后就能对姑娘轻浮一些是吗?”
郑琪画架不住男人的不要脸,慌乱地起身就要走。
白宋这才正色喊道:“好了,我不拿姑娘打趣便是。不过是想姑娘能随意一些。”
郑琪画拧眉,站在亭外踌躇良久,方才又回到亭中坐下。
“阿豆姑娘,咱们就不论棋了,还是说说姑娘所喜欢的,所擅长的吧。”
“家中无事,羞于学习,也无甚擅长之事。”
“听说阿豆姑娘常在府上为父母分忧,总览郑家账目,不知是否真的?”
郑琪画羞于启齿,犹豫之后才点点头。
“那姑娘是擅长数算了?”
郑琪画听了脸色更是不好,在她看来,精于算计可不是什么优点,哪有大家小姐对着成堆的账本浪费光阴?
此处更是其尝尝被本家姐妹笑话所在。
见郑琪画久久不说,白宋疑惑:“怎么?难道我猜想不对?”
“数算小道,不足挂齿,说了只怕被公子取笑。”
“怎是小道?我还从未见过精于数算的女子。不如我考阿豆一题,看阿豆能否答对。”
郑琪画稍有兴致:“公子请问。”
“鸡兔同笼,头数十六,脚四十四,问鸡兔各几?”
郑琪画低头一想,不见丝毫动静,便说:“兔六只,鸡十只。”
这计算速度,把白宋都吓了一跳,忍不住赞了一声:“厉害啊!阿豆姑娘的数算本事了不得。”
郑琪画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应着:“数算小道,哪登得上大雅之堂?”
“天下哪儿来的小道?所谓条条道路通罗马。”
“罗马是何处?”
“额……我意思说不要妄自菲薄,这数算一道在白某看来,可比那些文人墨客的笔杆子有用多了。这女人啊,会算数就会持家,要我有个如姑娘般懂算数的夫人,日后必然是家大业大,财源广进。”
兴许是被调戏多了,郑琪画听了这话反倒没有脸红,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白宋,轻飘飘地问了一句:“那公子的妻子不会算数咯?”
白宋想着,摇摇头:“自是不会的。”
“公子这般有才,公子的妻子也该十分漂亮吧。”
想到香儿,白宋脸上挂起了会心的笑意:“漂亮,自然是极漂亮的。”
郑琪画脸上闪过一丝酸意,目光扫向了一边。
“既如此,公子又何故离家,又何故与别家的姑娘谈天说地。”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生有限,当然要乘着青春年少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这外面的世界又有什么不同?”
“不同处多不胜数,这世间三山五岳各有风骚,尽显不同。你知道世界上最高的山叫珠穆朗玛吗?你知道陆地的尽头是无尽的大海吗?你想过天上为何会有太阳?日夜为何交替?又想过我们其实是这时间最渺小的一粒尘埃吗?我们生活的地方叫地球,是一个巨大的球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