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不愿表露身份,自然是不希望被人知晓此事。
手下闭嘴了,干笑着吃菜。
老人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专心喝酒,一脸陶醉。
此刻,又一官差上楼,表情严肃地在邢捕头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邢捕头的脸色也逐渐阴沉。
官差说完话便要离开,白宋起身:“兄弟,喝杯酒再走……”
“白公子,衙门里还有事情,你们慢慢喝。”
说完,匆匆离去。
这时,邢捕头凑上前:“白贤弟,背后主事之人已经问出来了。只是……咱们兄弟几个估计很难帮上白贤弟了。”
“到底是谁?”
“林家少爷林寻。”
“林寻?”
白宋对此人无甚印象,就一天夜里被家丁抓了,好像就是那个林寻要执行家法。
“买凶杀人,如此罪行,邢捕头也管不了?”
邢捕头苦笑一声:“换做他人,老邢我立刻就能带着兄弟们去抓人。若是林府的少爷,事情就难办了。在这邙县,最不能得罪的就是林家,别说是咱们,就是柴县令也不会贸然给林家少爷治罪。幽州各县各族,相互都抱作一团,在幽州根深蒂固……”
“明白。”白宋轻声打断,“邢捕头若是动了林家少爷,不仅邢捕头的饭碗保不准,兄弟们的饭碗也会保不住。”
邢捕头面露尴尬之色,叹了一声:“白贤弟,若真是林家少爷要对付你,你在林府可要小心一些。”
“此事我自有打算,就不必邢捕头操心了。”
竟是林寻暗中指示!
白宋可没有想到。
既然明知有人给自己使绊子,白宋自然不会装作无事发生。
这小子必须想办法治一治。
……
今夜回府,白宋先安顿妹妹睡下。
然后偷偷溜到了香儿房门口。
香儿正待睡觉,呼听有人敲门,掀开一丝门缝观望,却被白宋一把推开,直接溜了进来。
“你……”
“嘘……香儿,这次你可一定要帮我。”
“到底何事?不能在明日在再说?”
“不行,事关我与妹妹的性命。”
“性命!”林香儿忽地紧张起来。
“你的弟弟林寻,今日买凶想要杀我!”
“怎么可能?林寻这些时日都在家中念书,怎么可能买凶……”
“香儿,你不信我?”
“不是……”林香儿见白宋一本正经,脸上还有些许畏惧,也跟着拧着绣眉,“只是……”
“你若不信,明日一起去跟他对峙,且看他如何回答。”
林寻,乃邙县有名的纨绔,风评很差。
一直以来都是林庭正的心病。
林庭正这一脉,除了林香儿和林寻之外,还有一个林寻的妹妹林芝。
男儿只有林寻一人,将来林家家业只有传给他。
可林寻从小不知进取,贪玩好耍。
眼下年纪不大,尚且对林家影响不大。
若长此下去,久之,必影响林家名声。
林庭正希望此次小岁评之上,林寻能在一众家族年轻子弟中稍显风头,为林家赢得一些名声。
故专程请了洛阳的教书先生来给林寻上课。
眼下小岁评在即,林寻自己也感受到了压力。
一连半月都未曾在外游荡,老老实实地在家中学起了诗文。
林香儿想了许久,也不知事情真假。
于是点点头:“好,明日一早便去找他对峙,若他真敢干出如此恶行,我定禀告爹爹。”
“如此,我就放心了。”
白宋拍着胸脯,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
林香儿看着他,久久不说话,直到脸蛋儿微红才小声问了一句:“你……你何时离开?”
“香儿,我在外面差点儿没命,你不会狠心到还要把我撵走吧?”
“……”林香儿脸蛋儿通红,“你……你就是寻个由头想赖着不走……”
“香儿……人家害怕嘛!”
白宋眼泪汪汪,楚楚可怜地盯着小香儿的眼睛,此刻他才是那个需要保护的小媳妇儿。
“林寻是你弟弟,从小都怕你,有你在,他才敢来对付我。”
林香儿面露难色,看看隔壁熟睡的小翠,又看看自己的床,声音渐渐放低:“可不许如那日……”
白宋嘿嘿一笑:“放心放心,相公我一定规规矩矩。”
说完,不等香儿,自己先脱了衣裳钻进了被子。
林香儿绣眉紧皱,小声埋怨:“刚说过要稍待时日的,今夜怎又如此?真乃骗子!”
说归说,人却也如昨夜难办,娇滴滴地宽衣解带,又娇滴滴地钻进了被子。
今夜,白宋未猴急将美人抱入怀中,小心抽出一根银针,轻轻地扎入香儿的后脑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