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看了白宋一眼,回头一甩手:“转至库房!”
说完,家丁们在此行动,林府上下一派热闹景象。
“钱是怎么来的?”
“邙县酒商夏家给的。”
“许了人家什么好处?”
“小岁评的冠名权。”
“冠名权?”
白宋耐着性子,又将“冠名权”解释了一遍。
林庭正明白之后,脸色为之一变:“岂有此理!‘小岁评’乃我幽州文人聚会之所,岂能沾染这些铜臭味?”
白宋很平静,淡淡道:“林老爷,这是我给出的解决办法,若林老爷不满意,可以把钱给夏家退回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当然,您也可以依照赌约,把我从林家赶走。但林老爷之后可就只能靠着变卖家产来填补空缺了。”
“你敢威胁我?”
“有我无我,林家的困局都在,怎么是我在威胁?”
“老爷!”林母忽然出言打断,“都要变卖家产了,还要那些体面作甚?若因老爷,林家变卖了家产,如何对得起祖宗?白宋这法子虽是云山雾绕,不明所以,但终归是找来了钱,堵上了缺口。不过就是在小岁评上添几个夏家酒庄的标语,如此好的买卖,哪有不做的道理?”
白宋不屑林庭正的为人与姿态,但念在他是香儿父亲,白宋不愿与之搞僵了关系。
白宋很清楚,这位林老爷要的是个台阶。
稍作犹豫,便说道:“小岁评能有商户冠名,乃是对小岁评的认可,对林家的认可。若是换在别家举办,断不会有商户愿意以一千五百贯的天价冠名。足见林家在林老爷的带领下影响颇深。我不过是借用了林家的名气,做了一件顺水推舟的事情,如果是换做别家,夏家酒庄也不会出这么多钱。这一次合作,双方共赢,各自赚钱,各有体面。”
“是啊,老爷,白宋说得很多,你可不要钻牛角尖了。”
“哎!罢了罢了……”林庭正摆摆手,“此事就如此吧。”
“那我与林老爷的赌约……”
林庭正一皱眉:“从今往后,你可随意出入林府。但……香儿之事不作数。”
“为何?!”
“此乃关系到香儿终身,当由她自己决定。她也说了,根本不认同赌约。”
“什么?”白宋大惊,“林老爷,您怎能出尔反尔?明明已经答应……”
“此乃香儿亲口所说,与老夫无关!”
“爹!”一个脆生生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林香儿小跑着,一脸着急:“女儿……女儿何曾说过不答应……”
白宋一听就不干了,看着林庭正,心说看你怎么解释。
林庭正也一愣,此次他可没说谎,的确是女儿哭着来跟自己说的不答应,怎么女儿现在改口了。
“女儿,是你冒雪而来,说什么不依……”
林香儿低着头,红着脸蛋儿,却是咬死不承认:“爹,女儿一直都呆在房中,何曾离开过……”
“女儿,你……你……”
“爹,白宋他为林家找来了这么多钱,愿赌服输,该……该如何,就如何吧,女儿委屈一下,也是可以的……”
“哎!”林庭正一跺脚,老脸臊得不行。
心说自己教出来的女儿如何说得出如此不要脸的话!
但话到此处,他如何不清楚女儿心在何处?
当即也不在说什么,甩弄衣袖,丢下夫人快步走了。
林母在一边看得莫名其妙,问女儿:“愿赌服输?到底赌了什么?”
林香儿羞得不行,低下头扭捏道:“没什么,娘,您别问了。”
林母看看这一对儿小年轻,疑惑不减,追上丈夫的脚步想要问个清楚。
待林母追回到自家屋,见到了丈夫,问明白事情缘由,当即变了脸色。
“老爷,你怎如此糊涂?这如何使得?”
林庭正在房中喝闷酒,一摊手:“谁能想到那小子居然真能在一天之内筹集一千五百贯钱!”
“我本借此机会将其撵出林家,不想弄巧成拙!”
“不行!断不能让那厮为所欲为,香儿何等尊贵,怎能与那寒门贱民同居同行?”
说着,林母便要出去。
林庭正喊道:“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告诉那小子,胆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便将那厮给打死!”
“你疯了?咱们林家还要不要脸面?那赌约是在正厅之中立下,外面许多下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现在还能反悔吗?”
“可是……可是我家香儿怎么办?岂不是被那小子给糟蹋了?”
“事已至此,便让他两同居吧!你赶紧寻个机会,告知女儿,让她知晓厉害,保住清白之身。待我寻得机会,再将那厮给撵走。”
……
另一头,林府的家丁们见到了一幕奇景。
暴雪之中,名不见经传的姑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