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袋里。
“那你说说,又是什么诗作叫小郑公子上窜下跳?”
……
自林府出行的马车已至城外。
车厢内,郑家大小姐揪着胖小子的耳朵呵斥道:“臭小子,别以为没了父亲在,姐姐就管不了你!”
“哎哟哟……姐,你轻点儿,我耳朵都快被扯掉了!”
“谁让你去县衙生事的!”
“谁说我去县衙了?我根本没去!”
“还说没去!父亲说过多少次,叫你不要以家族之名以势压人,你知不知道会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
“姐,你先松手!咱们有话好说!”
“以后别想姐姐带你出来玩,说什么出来找灵感,全是到处生事!今日有耽误了归期,这么晚了回去,别是你,姐姐我也跟着被训。”
“哎呀,放心吧!今日回家我保证姐姐不会被训,说不定还会被父亲好好夸奖一番。”
“臭小子,还有心思贫嘴,晚些被父亲用条子抽的时候可别忘姐姐身后躲。”
“姐,我说真的!此行游玩两日,弟弟我忽然有了灵感,写下一首小诗,还请姐姐品评品评。”
“品评?咯咯……你小子说来姐姐听听,别叫姐姐嗤笑就行。”
“哼!别小看人!姐姐可要好生听着!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
车厢里忽然安静了。
过了好久,郑家小姐才惊愕问道:“这真是你写的?”
“哼!吓到了吧?都说了此行是找诗作的灵感,小弟可没有半点儿虚言。就这首诗拿回去给父亲瞧了,还会怪罪我们吗?指不定以后要让姐姐多带着我出来游山玩水呢!”
……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嘶……”林香儿小声吸了口气,看着白宋越发不理解了,“极简,极美,极佳……确实如同孩童之作,却无半点儿稚嫩之感。你居然能为他人量身定诗?这怎么可能?”
看着小媳妇儿越来越惊骇的样子,白宋笑了笑:“哎哟,别发呆了。我哪儿会写这样的诗?都是别人写的,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
“呼……”香儿拍了拍胸口,听了这话,小心脏算是平稳了。
要白宋能有如此才华?
怎么可能?
若是借花献佛,这才符合林小姐的心中所想。
“时间晚了,回去睡吧。”
……
邙县至蓟县,车行六十里。
两个时辰后,天微明。
郑家大宅内,睡意朦胧的小子面对父亲条子毫无畏惧。
“混账东西,又出去给我到处惹事!今天不狠狠地教训……”
“等等!”郑行知一甩胖手,扬眉吐气,“爹爹,儿子此行全为寻景写诗,可没有惹是生非!”
“没有惹是生非?试问这天下人谁信!”
郑家老爷怒吼,就要冲上去打人。却被夫人拦住。
“儿啊,赶紧给你爹跪下,认个错。”
郑行知依旧自得意满,心中有诗,万事无忧。
一边的郑家小姐也出言道:“爹爹,此次真是错怪弟弟了,弟弟确实是外出寻景写诗,也写出了一首好诗,还想请爹爹点评点评呢。”
“嗯?”郑家老爷一愣,指着郑行知,“这小子会写诗?真是天大的笑话!”
“呵!爹爹,你可别吓到了。”
郑行知不屑,仰头大声嘶吼:
“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此诗作罢,连家里的下人都惊呆了。
母亲刘氏也松开了丈夫,颤抖着声音问:“儿呐,这当真是你所作?”
“如假包换!”
“老爷!咱们的知儿开窍了,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咱们郑家出了个天才呐!”
周围下人也一同附和,连连恭喜。
胖小子仰着头,眯着眼睛,背着手,是一只骄傲的胖孔雀。
心说这回还不被老爹捧在手心里好好夸奖一番?
但郑老爷却是久久不语,表情越发阴沉。
所有人都没注意老爷的情绪变化,只等到手中藤条猛地一抽!
啪!
“混账东西!老子要被你气死了!”
这一下来得突然,藤条直接抽在郑行知的小腿上,瞬间就把胖小子的裤腿给抽裂了。
胖小子“嗷呜”一声跳了起来,把他给打蒙了。
这是什么情况?
老爹莫不是抽风了?
没等郑行知反应,郑老爷已经丢了藤条,冲上来揪着混账儿子一阵拳打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