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庭正这才点头:“去吧,能得薛神医提点,是你的福气!”
白宋也想单独跟这老不死的聊两句,当即跟上去,摆了一个请的手势:“薛神医,请吧……”
一转眼,白宋同薛神医以前以后行出前厅。
至院中不久,薛神医便耐不住轻咳一声冷笑起来:“咳……小兄弟背后有高人支招吧?”
“何以见得?”
“老夫的药膳,林小姐一口都没吃,每日改吃清粥,那便是看出了大补对林小姐无益。”
白宋不置可否,反问:“你自称神医,也算是懂些医术,但为何要干害人之事?”
“害她一人,救我薛氏一脉,这需要选吗?”
白宋冷笑一声,没有回答。
“老朽不是对你有兴趣,而是对你背后的高人有兴趣。看出老夫的算计不难,难的是用针灸之法为林小姐舒缓气血。老夫想让林小姐死,而那位高人却通过你之手让林小姐活,老夫与他虽未见面,但也来来回回斗了好几回合。
恐怕那位高人还在自得意满认为自己赢定了,却没想到老夫最后留了一手顺水推舟,既然他不肯露面,那老夫就把这份功劳给抢过来。此乃兵不厌诈而已。”
白宋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我始终认为但凡行医之人,心底总有善意。你虽行恶人之事,但我还以为你另有苦衷。今日见了,知你苦衷,却不见你有丝毫为难悔恨之情,可见你本心为恶,不配当个大夫。”
“黄口小儿,老夫岂是你能品头论足的?”
“你以为你赢定了?明日你若敢拿神仙水招摇过市,我背后的高人定让你身败名裂!”
“……”
薛神医脚步一顿,看向白宋。
他了之所以让白宋相送,不过是怕白宋背后的高人。
他相信邙县附近,能调配出神仙水的,也只有白宋背后的高人。
他要让邙县百姓都相信神仙水是他的配方,必然会引来那位高人的阻挠。
薛神医知道自己还没有赢,但明日去县衙邀功势在必行,就算那位高人亲自出面,薛神医也相信自己能得到邙县百姓的认可。
两人已至府门,白宋停下了脚步,没有多话,转身离开。
……
“神仙水”不是什么复杂的药方。
以薛神医对药物的研究,只要自己尝一口,药里面包含了什么成分,能猜个8九不离十。
他自然能复制出一份“神仙水”来。
即便不是完全相同,但只要有关键的青蒿,药效都是相差不多的。
事情变得非常棘手!
白宋是想用神仙水积攒一部分起步资金,没想到半路杀出个老不死的。
为了家族命运,根本不图钱,直接就要去县衙公开药方。
他这么一闹,赚不到钱不说,甚至会被污蔑成窃贼。
关键这薛神医把自己塑造成为一个医者仁心的圣人,不为钱,为了天下百姓公开药方。
自己这个真正的创始人,反而成了一心赚钱,不顾民间疾苦的医道败类。
这种对比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若对那些百姓说自己原本就想要公开药方的,只是要等几天,谁信?
白宋回到柴房,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了柴火上,狠狠批了两个时辰,直把自己累得抬不起手。
“哥,你怎么了?怎么一回来就发这么打的火?”妹妹看着哥哥的表现,唯唯诺诺地问着。
白宋摆摆手:“不行,我要出去一趟!”
丢下斧头,白宋直奔后院的狗洞。
等白宋去了一看,昨天还有的狗洞,今天就被堵上了!
白宋只能愤愤得返回,往柴房里的干草堆一趟:“妈的,事事不顺,洞子都被堵了。”
“哥,你为何要这么着急出去?”
“反正有要紧事!不行,我去找香儿说说。”
“啊?嫂嫂不是不让哥哥外出的吗?昨天刚挨了打。”
“不行,我必须出去!”
“咳咳……恩公,可否让我带你翻墙而出?”柴房深处,躺在床上休息的李舒望轻声开口。
“你?你这身子都没恢复。”
“心中气闷不假,但昨日治疗已让我恢复了许多,这院墙不高,带着恩公翻墙而出不难。”
“那行,赶紧的。”
白宋心中已定,需要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