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一事,陈慕仍旧同考秀才时的府试那般,设为三次应试。
一天一试,三天过后应试结果便出来了。
五千四百人一同科考,最终仅有四百人过线,但即便如此,仍是个门槛。
益州就这么大,空缺的官职是有限的,再者陈慕所需要的并不是四书五经熟悉却无半分能力的迂腐文人。
脑子首先必须要灵活多变,所以这最后一场殿试的试题皆是陈慕自己想出的题目。
其中大多是些刑事案件,让考生去推断,还有便是治理地方的策论。
等考生们看到这些题目,大多都傻了,自古以来不论是童试亦是殿试,皆是围绕着四书五经所展开的。
众考生准备殿试的这段时间里,谁又不是夜夜苦记?
但谁料眼下屁用都没有。
不少人看着这些扑朔迷离的凶杀案,都懵了,最主要还要写出推断理由,大多人从早上到中午,更是连笔都未动过。
更甚还有不少女子直接给急哭了。
当然也有不少心思活络的,不到一个时辰便写完交了卷子。
陈慕对考卷没什么要求,不论是污卷还是写错字,即便你写的是大白话也无所谓,只要答案是对的就行了。
一天殿试时间很快便过去了,考生都交了卷子,大部分都是一字未写,直接交了白卷,连榜都懒得看,第二天早上便哭着出了益州。
最后选拔出来的,仅仅不过二三十人。
女子科举就这样完毕了,陈慕让这些女孩子们秋后入蜀任职,从县里知县县尉等一系列基层官开始做起,然后凭政绩迁升。
相比朝廷举办的科举,眼下确实要简陋不少,但官职却是实实在在的。
这天夜里,陈慕还特地为这些女文人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酒意微醺,这些过考的女子们都很开心,都是群饱读诗书的人,他们很清楚,此次不单单是为官这么简单。
他们是第一批女子为官的人,待到日后,历史之上定会为他们留下一笔。
也是因此,众人皆上前举杯朝陈慕敬酒。
“哈哈,日后多加努力便是。”
“在我这里,女子一样能实现自身价值。”
陈慕说的高兴,但却就在最后一人端杯来敬之时,眼神恍惚间,总是觉着眼下这人熟悉的紧。
陈慕皱眉探头细瞧,而也就在此时,这女子也是缓缓抬头,清冷的眼神瞬间叫陈慕酒意大散!
此人不是别人,是许久不见的濮阳,但早在很久之前,他便回到太子身边,怎么突然来这里了?并且还打扮成女子。
陈慕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说实话,在一起混的那段时间里,已算是兄弟了,当下仍旧是问了句。
“濮阳……你打扮成女子干嘛?”
“来要你命!”
此话作罢,酒杯落地,一柄长刀瞬间从袖口中钻出,直接朝陈慕脖颈处杀去。
陈慕大惊,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濮阳竟会对他下杀手!
在场女子皆是被吓的四散而逃,至于陈慕,情急之下也管不得刀锋锋利与否,一手就直接握住,予以阻挡。
皮肉瞬间被刀锋切进,已是直抵手骨,很疼,疼的钻心刺骨!
而随后,濮阳又将刀给抽出,又朝着陈慕的脑袋逼近。
“陈兄闪开!”
听到张伯温在身后的呼呵声,陈慕心头一定,当下赶紧蹲下身子。
对于武功这块,陈慕不擅长,有张伯温这种高手入场同濮阳纠缠,陈慕很快便退了下来。
张伯温同濮阳功夫都不相上下,不论双方如何出招,总是能化解掉,也是因此,双人混战了许久。
不多时,王子墨突然带着二十几人冲入府邸之中。
“相公!没事儿吧!”
王子墨一路嘶声急呵,听到有人刺杀陈慕,赶忙带人赶了过来。
“你这手……该死的贼寇,给我围起来!”
说罢,二十人便举起手中的燧发枪,对准院中二人。
自从器作房的出世之后,火枪已经开始在军营中慢慢普及了。
“伯温兄,退下!”
却见张伯温一剑逼退濮阳之后,身形一闪,赶忙扑到地上。
转瞬间,火枪轰鸣声乍响而起。
数十颗铁弹倾泻而出,即便你濮阳武功天下第一,曾经为了救自己,有力敌五十人之力又如何?终不过是肉体凡胎。
待陈慕再看之时,濮阳便再无动作,那柄短刀咣当落地,四肢之上尽是不断流血的弹孔,但唯独腹部胸腔,并无半点伤害。
这些二十名千钧营本就是他带出来的,或许是不忍杀害吧。
“这是濮阳吗?怎么……他怎么会来杀你?”
看清了人脸,王子墨也是大惊失色。
陈慕并未多说,只是一步步朝院中的濮阳而去,有人刺杀他并不意外,不论是谁来他都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