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帮匪并未走远,数名女子仍被捆在树下面,于呼啸的北风寒雪之中,被冻的瑟瑟抖抖。
不过却只有一名帮匪守在此处,另外数人已是不见了踪影,长夜寂寞,此人正摁着一名女子于地上,不断发泄着兽欲。
这大雪因北风不断周转着方向,陈慕于风雪中缓缓出现,提刀一柄,一头长丝随着风雪不断挥舞飞扬。
此刻正踏着雪地一步一步朝树下那帮匪逼近。
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大踏步走着,自始至终未作半点掩饰。
陈慕是个极为理智的人,但今日不同于以往。
在确定另外几名帮匪不在原地之后,他就懒得去想什么策略了,这本就是他最原始的一面。
他娘的砍人就砍人,过去砍完就了事,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即使背着一柄燧发枪,但陈慕就是不想用,今天他就是想砍人。
直到逼近二十步左右,树下那帮匪终于是发觉陈慕的到来。
先是一脸的错愕此人是谁,随即怒骂道:“他奶奶的,你什么人啊?”
声音很大,人很狂躁,但陈慕理都懒得理他,仍旧是冒着风雪大步前进着。
瞧来人提了把刀,帮匪便也得知来意:“呵呵,寻事儿的是吧?瘦的跟个鸡崽儿似的,提把刀想杀老子?”
不论这汉子如何说,自始至终陈慕不言不语,一眼死死盯着他,仍旧是大踏步朝前走着,就跟赶路似的,很快便抵进到十步之距。
瞧仍旧是跟个二愣子似的提着刀就朝这边冲,这帮匪当真是纳闷儿了,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
当下提起刀就直指陈慕:“他娘的,聋了是吧?给老子停下!”
即便事到如今,陈慕仍旧是大跨步朝其逼近,很快便抵到五步。
见仍旧是不见半点停脚的意思,当下再也忍不了了。
“狗娘养的!去死!”
随即提刀就朝陈慕脑袋砍了过去。
却就在此时,陈慕眉头一凛,竟是直接用右手手臂朝刀锋挡了过去。
陈慕衣物穿了不少,但这一刀势大力沉,为了不伤到骨头,就在刀砍破皮肉的那一瞬,身子微微下蜷,卸了一部分力,但即便如此,仍旧是伤到骨头了。
但无所谓,没被砍断就行了。
这一瞬,帮匪也是惊了!
真特么狠!
他也杀了不少人,在帮派的互砍纷争之中,素来都是刀与刀相交格挡,实在不行了才会用肢体做抵挡。
但眼下这个愣子,有刀不用,一上来就是用手臂来挡刀,真他娘就一个疯子!
眼下陈慕哪里又可能错过这个机会
?提手纵刀一凛!
这悍匪拿刀的手就直接被砍了下来了!
鲜血入注,很快便将地上的雪给浇融了。
“啊啊!”
帮匪才准备痛声惨嚎,不过陈慕刀更快,这一刀仍是未准备将他杀死。
就在张嘴的那一瞬,刀锋直入嘴中,随后猛的一个旋转,舌头瞬间就被搅成碎块。
紧接着一刀一刀又是一刀。
双腿,手臂全被陈慕给卸了下来,即便剩下一具上半身,陈慕仍是没准备放过他,刀尖刺瞎他的双眼,随后又插入他的双耳之中疯狂搅动。
什么都做了,但唯独没动他的性命,呵呵,这不比杀了他来的舒服?
待一脚将其踹到一旁,陈慕擦了擦刀上的血迹,便朝着被捆绑的众人走了过去。
很快便将所有人松了绑,陈慕注视着一脸惊恐的众人,随即问道:“你们哪一位是……凄怜?我是林七夜的故人,你们别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一听林七夜三字,众人眼中顿时露出一抹希望,村里人都知道林七夜入伍从军了,那么眼下这一位,应当也是龙夏军人!
很快,一名胆大的姑娘起身便说道:“凄姐姐她……被拖到山坳边去了,将军……快去救救凄姐姐吧!”
“山坳里边?哪里?”
姑娘指了指方向
:“就在前边!”
陈慕顿感不妙,却也来不及细想,提起刀就朝着所指方向冲去。
一路夹风带雪,此刻陈慕心中无别的念头,只是在不断默念着,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倘若你也出事儿了,咱非得连带着林七夜的悔恨,内疚一辈子不可!
但等到一处山坡之上,阵阵凄厉的惨叫声顿时从传入陈慕耳中。
一处山坳里有着一处火堆,而火堆之旁,一名女子早已被褪的浑身赤条,六名帮匪围着她,就好似群狼在独食一只绵羊一般,所做之事自是不用多想。
面对六人,再加上如今已负伤,若再学刚刚那般逞勇,已是无用了。
待到百步之距,陈慕终于是不由得将许久未用的燧发枪取了下来,但如今未带多余的弹药,这枪里边,只有一发。
不过……一发足以!
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