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来到京城的藩王,朱标都满脸热情的一一和他们叙旧。
等到所有藩王都到了之后,朱标还举办了盛大的酒宴为他们接风。
接风宴接近尾声,包括朱标在内的众人,纷纷收住了用膳的动作。
几十个宦官在王钺的示意下,连忙上前顷刻间便将面前的酒宴撤了个干干净净。
同时,一阵奏乐声传来,两队歌姬从两边伴着乐曲走出来,开始献舞。
酒足饭饱,听曲赏舞,乃是一大享受。
而趁着这个功夫,楚王朱桢左右看了一眼,朝朱标笑着问道:“皇上,那么急切的下诏,将诸位兄长召回京城,应该是有什么要事吧?总不能,是叫兄弟们回来陪着皇上听曲吧?”
朱棣坐在朱标的左手边,听到朱桢的话,顿时方向茶杯,怒道:“你在瞎咧咧什么?皇上召咱们回京,自然是有皇上的道理。皇上想告诉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听着。不想告诉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坐着!再阴阳怪气的,信不信咱揍你!”
朱标的弟弟当中,秦王朱樉在安南,这一次和他没有关系,朱标也没有召他回来。而晋王朱棡已经在去年甍了,走的还要比老朱早一些。
朱棣作为老四,现在已经是朱标之下最为年长的藩王了,对于朱桢,又不是和他朱棣一奶同胞,他才不会对他客气。
朱棣不仅长相英俊爽朗,而且还是一位拳头上能站人,胳膊上可跑马的猛将。
对于朱棣,朱桢还是畏惧的。被警告了一句,他便顿时缩缩脖子,不敢再言语。
朱标见了,顿时摆摆手,笑道:“四弟不用如此动怒,六弟也只是好奇一问而已。”
“啊对对对,皇上此言甚是,臣弟只是好奇而已。”朱桢见皇上出言维护他,连忙感谢道。
朱棣见了,便收回了目光,没有再多说什么。
朱标见一众弟弟们都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自己,便笑了笑,说道:“朕之所以将诸位弟弟召回京,一来是父皇大行之后,朕倍感孤独,想要和诸位弟弟们叙叙旧。”
“臣弟等,也想念皇上。”朱桢当先拱手,拜了下去。
他这一拜,其他人也只好跟着拜下。
朱标伸手示意众人免礼,然后继续说道:“二来是诸位弟弟替朕镇守四方,很是辛苦,因此朕准备给诸位都加五千石亲王俸禄。”
明明是给诸王增加俸禄的大好事,但是朱标话音落下之后,所有人都鸦雀无声。
他们当中有些人已经来到京城多日,比如说朱桢。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对于皇上为何会召他们进京,朱桢也是耳闻了一些消息。
正是因为如此,他刚才才会主动开口问朱标的目的。他就是想要将朱标的话给堵回去,不想被朱标收税。
岂料朱标提前算到他们会反对,先一步给他们增加了俸禄。这让他们准备哭穷的话,给硬生生憋在了喉咙下面。
一众藩王面面相觑,左顾右盼了一眼,最后齐齐把目光看向朱橚。朱橚不仅是周王,还是太医院院判,日日陪在皇上身边,他应该最能够说得上话才是。
可是朱橚却手里拿着一本医术,正在皱着眉头冥思苦想,完全没有注意到其他兄弟的目光。
好吧,这就是一个专研医术的痴人,完全指望不上!
众人又将目光转移到另外一个久居京城的人身上。
朱梓忽然感觉到身上一阵刺痛,不解的抬头看向众人。顿时笑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老八,你虽然在京城,但是别忘了你也是有封国的。”朱桢顿时脸色一沉,就差指着朱梓的鼻子教训了。
可是朱梓是什么人?在书院里和那些天之骄子斗智斗勇,他都没有落过下风,现在岂能被朱桢给教训了?虽然名义上朱桢是他皇兄,但是两人又不是一奶同胞,关系没有那么亲密。
而且朱梓是睚眦必报的性格,有仇当场他就想办法报了,岂会去等十年?
“是,多亏了六哥提醒,咱才想起来,咱也是有封国的。”朱梓顿时贱兮兮的笑了起来。
朱桢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正想要示意朱梓打头阵。
却没有想到,朱梓话锋一转,朝朱标拜道:“臣弟谢皇上隆恩,为表臣弟感激之情,臣弟愿意将王府的土地全部缴税,以报皇上恩德。”
说完,朱梓还回头朝朱桢一个挑衅的眼神。
“你!你......”朱桢气急攻心,说不出话来。
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朱标自然是不会放过。不等朱桢说话,便哈哈大笑道:“好,还是老八深明大义。不过咱们毕竟是兄弟,报恩之说不必提也罢。朕没有别的心愿,只愿诸位皇弟能够安享富贵,朕就算是再操劳,心里也是甜滋滋的。”
朱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诸王当中蜀王朱椿便躬身拜下:“臣弟也愿缴税,以报皇上恩德。”
蜀王府的土地,就算是全部缴税,每年也没有五千石。这么一算起来,朱椿还是赚了的。因此,他心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