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证明他还活着。
萧承眉头一皱,沉声问道:
“这是,师明哲?”
此时赵禹闻言,连忙行礼道:
“陛下,师明哲乃是主谋,甚是重要,所以由郅大人亲自审理。至于此人,乃是儒家弟子,名为魏廊,也是师明哲座下弟子与心腹之人。此次阴谋行刺宫内的事宜,便是由此人经手。虽然一开始此人极不配合,但连日拷打下来,也都已经交代地差不多了。相应卷宗,今日也已呈递陛下御前。”
狱中酷刑,是少有人能够遭受得住的!多少视死如归之人,被狱中的那些狠辣手段稍微招待一二,便再难把持,问什么说什么。
萧承闻言,不由朝赵禹瞥了一眼。
因为萧承的突然到来,赵禹此时还尚未来得及整理仪容,便匆匆出来见驾。
此时他的双手之上便沾染着鲜血,刚刚脸上的狰狞暴戾之色犹未消退。甚至就连官袍之上,也不知何时沾染上了血肉,满身一股子血腥之气。
萧承点了点头,沉声道:
“交代出来的,牵涉其中之人,一经核查,尽数捉拿,不需顾忌!”
萧承任命以酷吏之名,载于史册的郅都三人,便是想要通过严酷手段,将涉及此事的一应人等,尽数捉拿,以解心中怨气,也用来震慑百家之人。
赵禹闻言,神色更是振奋,抱拳喝道:
“请陛下放心!”
“带朕,去见见师明哲。”萧承又道。
郅都闻言,连忙应是,带着萧承走到最深处的一间牢房之中。
相较于隔壁血肉模糊,满室腥臭,这处牢房,倒显得有些异常了些。
师明哲没有被绑在刑架之上,也没有遭到严刑拷打,只是独自盘坐在一边,脸色显得很是晦暗。
萧承快步走入这间牢房之中,便有随侍的禁军,不知从何处端来了一处椅子,放到了萧承身后。
萧承披风一甩,当即坐于椅子之上,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师明哲,摸着下巴道:
“儒家当代司业,师明哲?”
师明哲闻言,微微抬头,用浑浊泛红的双眼看向了萧承。
“云皇陛下?”
萧承微微昂头,继续道:
“你的胞弟,是那个叫师明义的?呵呵,你们兄弟相貌倒是挺像的!”
“一母同胞,岂能不像?”师明哲沉声道。
虽然他此前一直说,自己做了这么多,是为了儒家能够在云国朝堂之上扩大影响力。但其实归根究底,他执意要搅弄风云,还是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的胞弟死在了萧承手中……
“只是我低估了云皇陛下对中庆城的掌控,本以为陛下离京,便可以动手施为一番,闹得云国朝中大乱……却是没想到,所做谋划已经精心隐藏,却还是落在陛下眼中,没有丝毫隐秘。”师明哲语气低沉道。
师明哲这次的手段,是花费了大量心思手段的,还将安宁侯府杨家、谊兹侯府马家等牵连进来,想要将事情往后宫争斗上引。
可师明哲从一开始,无论是筹集金银、调动人手,一直就都在萧承的视线之下。这些隐藏手段,虽然一开始也让京中各衙束手束脚,但到底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反而图耗了精力。
萧承闻言,眉头微微一动,然后话锋一转,道:
“对了,我大云暗探密报,曲阜书院,书院长孟鸿朗已经启程,亲自来我大云。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曲阜书院,名为书院,但实际上就是儒家山门所在。书院长孟鸿朗,便是当代儒家家主。
儒家家主亲自前来云国,显然就是不想与云国发生什么冲突,只能前来,收拾师明哲留下的这堆烂摊子,保住儒家在云国的根基。
毕竟云国,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边陲小国了。如今云国国势,强盛无比,威压天下,已然有了一统中原之气象。儒家又怎么会,轻易放弃云国,死抱着夏国一起沉沦?
此时,听到萧承所言,师明哲却是反而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知道,孟鸿朗亲自前来云国,便意味着自己要将这次中庆城动乱的罪责全部背下。不过这也是他所求之事,此时自然不由露出了笑容。
萧承瞥了一眼他脸上不由露出的笑容,嘴角竟然也是一弯,开口道:
“所以,朕已经下令,牵涉其中的儒、法、名三家弟子,五日之内尽数捉拿……”
“严刑拷打,从严从重,不问死活!”萧承声音冷冽,一字一句地厉声道。
师明哲闻言,瞳孔微微一缩。
他这几日,虽然没有收到什么严刑拷打。但这几日也一直就在这大理寺牢房之中,对于郅都他们三人的手段,可是已然知晓的。
有了萧承这让严刑拷打,还“从严从重,不问死活”的命令,只怕郅都三人再无顾忌。一番手段下来,被抓进来的人,就算能够熬下来不死,只怕也要彻底废了!
只要一想到经此一事后,云国中庆城儒家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