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毗琉璃王此人,虽是番邦之人,但此人豪情,却是颇让人折服!这般人物,何以落得这般结局?啊,本公子知道了!莫非是你们这群说书人,为了赚得诸位的一声惋叹,故意将这结局给改了?”
酒楼之中的客人见此人这般混不吝的做派,此时心中,都不由得对这位说书先生,生出了一丝同情之心。
好好的说个书,竟然就因为这件事,招惹了这么一个人,当真是倒霉至极!
说书先生此时亦是一脸为难,忍不住摊手道:
“公子说笑了!我等说书,虽多有笔墨修饰,但绝对只是为了故事更加精彩。一旦事关这等历史上真实存在的人物,便不可能随意更改结局!”
这话说的,极有道理,但是这名公子,却还是不依不饶地道:
“本公子怎么知道,你不是在糊弄我?”
此时这名说书先生也颇有些不耐,微微皱眉,沉声道:
“这毗琉璃王的故事,是我等说书人亲自收集整理天竺故事而成的,绝对不可能有假!”
“本公子不信,除非你拿出证据来!”
被这位蛮横不讲理的公子哥拦住,说书先生颇有些心烦意乱,脱口而出道:
“怎么是假的?为了整理故事,我等小说家门人花费了大量的精力,甚至追寻到了他的后人的下落,如何是假的?”
公子哥闻言,冷哼一声,道:
“既然如此,那你不妨说说看啊!”
说书先生闻言,当即道:
“这毗琉璃王虽一生战功赫赫,但征伐诸国,一身罪孽。其独子幼年贵为王嗣。青年时期流离失所,在父亲旧部的鞭策之下矢志复国,但却每每无功而返。到了五十岁,此人大彻大悟,自此剃度出家,皈依天竺佛门,为父亲恕清罪孽。据说就连手中那藏有滔天宝物的宝珠,也投献给了佛门天竺……”
“这、这,本公子不相信!你可有什么证据?”
“此前市井之中,传有天竺僧人,来我大云国求取真经的事情。据说那枚宝珠,便在他的手中,欲要敬献给当今陛下!”
公子哥闻言,眼睛顿时睁大,许久之后,方才面露愤愤不平之色,道:
“这么这样?什么大彻大悟,分明就是毫无担当之货。辜负了父亲旧部、麾下之士的效忠,放弃故国子民,跑去当和尚,整日念经拜佛?这当真是个扶不起来的货色!”
这名公子哥为此愤愤不平,而此时在座酒楼之中的不少人,却是神色有些怪异地看向说书先生。
便听到不知何处,有人出言问道:
“此话当真?”
说书先生毫不犹豫地回道:
“我小说家的名声,诸位如何不知?”
小说家的门人弟子,遍布天下茶馆酒楼,眼线繁多。虽说此举,是为了收集各种故事素材。但是难免的,会收集一些江湖之上的奇闻异事。所以天下之中,小说家情报之准确,却是公认的!
听到这里,酒楼之中,人群顿时一静。
片刻之后,酒楼客人们相识一笑,再次推杯换盏起来,似乎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而此时,引起这么一段故事的说书先生以及公子哥,却在此时,悄然离去。
不过数日之间,天竺僧人携带宝珠,其中埋葬着滔天财富与绝世武功,欲要献给当今陛下的消息,便在整个云国之中流传开来,引得不少人心中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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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国西南边陲,云远郡之中。
一名身穿云国服饰,五官深邃俊朗,带着明显突厥人面孔,且不着甲胄,仅佩戴着腰间弯刀以作护身之用的年轻人,此时身骑战马之上,对着阿那律拱手道:
“阿那律大僧,就此别过了!只希望日后在大云国的都城,我们还能够再次见面!”
阿那律闻言,露出祥和的笑容,对着突厥年轻人微微点头。
一旁的云国佛门弟子子明,此时看着年轻人,有些不舍地道:
“都布可汗,咱们这一路上相处还算愉快,为何不一同前去我大云国都呢?”
其余几名僧人,亦是连连点头,对这位都布可汗的离去,颇为不舍。
倒不是因为这群和尚不能碰女色,而对着年轻人起了什么“基烈”的想法。而是这一路之上,不知为何,总有人窥觊他们这群和尚。一个个的,还不太好对付!
若非是这位都布可汗麾下的百余骑兵在身旁,他们这些和尚,只怕早就撑不住了!
这突厥年轻人闻言,微微低头,惭愧道:
“丢失了部族、草场,还称呼可汗,实在有些惹人发笑了!在下阿史那社尔,诸位这般称呼便可!”
这名突厥年轻人,正如萧承预料的那般,乃是训卡【归唐番将】召唤而来的阿史那社尔。
阿史那社尔顿了顿,接着道:
“我也想与诸位一同前去大云都城!只是我等此前误入大云国境,未曾向大云朝廷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