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裹着白头巾。双手合十持佛礼,胸前挂着的大串佛珠,身骑骏马之上,在一众和尚的护送之下缓步而来。
这番打扮,正是天竺僧人的寻常装束。或许在云国之中,颇有些引人瞩目。可要是在莫宁县之中,那就不算太稀奇了!
毕竟如今天竺佛门,已然日渐衰弱,不复当年盛况。而云国自立国之后,又多推崇佛家。是以引得不少窘迫的天竺僧人,来云远郡化缘求食。
但就算如此,在这名天竺僧人出现之后,还是有不少人下意识地将视线投注到他的身上。
毕竟这一身俨然气度,举止之间超然出群,一看便知不是凡人!
跟在这天竺僧人身后的,却是几名中原僧人。一看便知,这是云国的僧人。
其中一名云国和尚,指着这莫宁县中的繁华景象,眼中隐约带着一丝得意之色,道:
“阿那律大僧,你看我大云国这气象,比你们天竺如何?”
天竺之地并非一国,其中多有征战,未曾有过长久的安宁。而下层的百姓,又颇多愚昧,是以这天竺自然是无法和国力正强盛的云国相提并论。
所以这名云国和尚,才有这隐有倨傲自满的一问。
名为阿那律的僧人闻言,也不说话,只是扭头看着这名云国和尚。
被一双神情平和的眼睛盯着,云国和尚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扭过头去不敢对视。
而此时,旁边一名和尚忽然轻笑一声,开口道:
“子明师兄糊涂,阿那律大僧不懂我云国雅言,你便是想问,也得以天竺话发问啊!”
这名叫子明的和尚闻言,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了,当即再次对着阿那律发话询问。
可子明和尚对这天竺语言,仅仅只是会简单交流,又舍不下脸皮让精通天竺语言,却看他热闹的师弟帮忙,只能手脚并用,结结巴巴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阿那律依旧这么静静地看着子明和尚,一直没有说话。
只是觉得自己在做无用之功,更给一众师兄弟添了笑料,子明和尚脸上涨红,无奈地放弃了自己想要炫耀的心思。
眼中着一众师兄弟嘲弄的笑着,其中一名和尚忍不住开口道:
“好了,尽快赶路吧!虽然已至我大云国境,但这云远郡距离京中,约有千里之遥,便是我等身负上乘武功,也得花费半月功夫。大法师与两位副印此前叮嘱不得延误,我等不得浪费时间了!”
听闻此言,诸位和尚也知道不好再浪费时间,当即带着阿那律以及一众和尚离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县城之中,数道视线忽然朝这一行人身上聚集而来。
“大哥你看,真的来了个天竺和尚!”
路边的酒馆之中,忽然传出一道颇为惊喜的声音。
便见一扛着大刀的粗鲁汉子,指着路过的一众和尚,脸上流露出惊喜之色。
酒馆之中的旁人见粗鲁汉子这般大惊小怪的模样,皆是嗤笑一声,似乎在嘲讽他的少见多怪。
不就是一个天竺僧人外加几名和尚们,这有什么可惊奇的?
而此时,酒馆靠窗的桌子之上,几名大汉却是毫不在意旁人的视线,双眼紧紧盯着外边的一众僧人,眼中尽是窥觊之色。
“大哥,宝物……”
“咳咳咳!”
其中一人刚要说话,便被同伴的一阵咳嗽之色给强行打断了!
酒楼之中众人,听到“宝物”二字,俱是心中一动,齐齐地朝那几名大汉看去。
整个酒馆之中,刚刚那热火朝天的喧闹之声,忽然显得稍微安静了些。
这里的各国商人,那都是走南闯北,历经诸国。良善之辈,或是反应迟钝之人,不可能还坐在这里饮酒用食。
不一定都是因为大汉口中提到的“宝物”,而心生窥觊。更多的人,还是因为这群大汉举止的异常,下意识地多注意了几下。
感受到一旁若有若无的视线,大汉们便知失言。为首的那名大汉,狠狠地瞪了手下一眼,旋即一扔手中酒盏,压低声音道:
“走!”
手下众大汉再也顾不得饮酒,当即抓起身边的武器,跟在自家老大身后起身离去。
待到那群大汉们离去,酒馆之中沉默了片刻,旋即又再次热闹起来。
唯有几道身影,在自家头领的示意之下,悄然追了上去。
出了酒馆,这些大汉径直翻身上了门口拴着的高大骏马,一人三马,疾驰而去。
“大哥,那天竺僧人带有宝物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啊?”
“不知道……但佛门势力庞大,来云国拜见皇帝,总不好啥都不表示吧!”
“嗯,大哥说的有道理!”
这么一众大汉,乃是西域马匪。因为惹怒了西域高手,只能沿着这茶马商道,一路来到云国国境之中。便从当地匪类口中,得知了这不知真假的消息。
一群马匪,眼界浅显,自然不可能知道天竺如今,本地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