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如此章程,已经算不上简陋了。其余章程,之后科举之时发现漏洞,再行补上就是。
萧承点了点头,道:
“不错,辛苦你了!”
张昭木着脸,顶着两大黑眼圈,拱手道:
“为陛下效力,便是臣之本职。”
萧承看着张昭一副快要过劳死的模样,不由得心中有些发虚,轻咳一声,道:
“咳咳,张卿这段时间辛苦了!既然这章程已定,前期操办之事,可以先交由他人去办。朕给你批几日假,好生休息一番再回来办差。”
张昭也知道自己现在实在有些劳累,便没有拒绝,当即行礼拱手道:
“谢陛下!”
等到两人告退,一直待在萧承身边的冯保,此时却是忍不住开口,道:
“陛下,奴婢斗胆,有件事心有疑惑,不知该不该问……”
萧承闻言,摇头道:
“你都这么说了,有什么想问的,说便是了!”
冯保闻言,当即道:
“陛下为何不告知客曹那边,夏国西南动乱一事?”
外交谈判,若是能够掌握对方如今的面临的困境情况,很多时候是能够以此获得更大的利益的。
若是客曹官员们知道夏国西南隐隐有动乱之势,夏国必须立刻撤兵镇压,恐怕都不需要萧承说,自己便会提高价码,甚至有可能提出比两百万两白银还要多的赔偿!
萧承闻言,沉声道:
“钟子濯那边,朕有大用,可不愿意为了多要几十万两白银,而弄出什么意外来。”
冯保闻言,不由一愣,道:
“意外?”
萧承冷笑一声,道:
“不能排除是夏国之中,有人怀疑钟子濯,这才将他塞进了夏国使团,以此试探!要不然他一个奉州太守,就算被免职了,也不应该被塞到使团中来啊!”
钟子濯此前虽说是带着萧承的行踪找到了夏军,致使萧承险些被夏军包围。但到了最后,萧承不是也没有出任何事情嘛。
而且随着萧承战场之上的所向睥睨的战绩,越发被世人所知,钟子濯从萧承手中逃出来这件事,便愈发显得可疑。
最主要的,还是之前钟子濯为了和郭解接头,是为使团众人出谋划策的。期间还曾经很是巧合,很短暂地消失在夏国直使绣衣的视线之中。
若是云国这边便立时知道了夏国的处境底细,则夏国那边,必然确定钟子濯的背叛。
冯保闻言,沉思片刻,却又是不解地问道:
“既然夏国怀疑,那为何不立时抓住钟子濯?以他的性格,只怕不等夏国那边用手段,便立时交代了!”
“一个知道底细的敌国暗探,用好了可比直接杀了有用!”
萧承顿了顿,又再次道:
“这件事,朕已经交给了粘杆处去办,你不需要操心了!”
冯保闻言,当即心中一凛,连忙闭上了嘴,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