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就怒气填胸,说:“好大的架子,本县这就去看看,谁给他的胆子,他竟然还敢让朝廷命官亲自去请!”
曹苟连忙跟了上来。
按照他对县太爷的了解,这回去了,肯定是什么话都不问,先打个三十杀威棒再说。
于是,他心情非常舒畅。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
到了大牢里,狱卒还在打盹。
曹苟上前去把那狱卒给跺了一脚,他这才醒了过来。
见是曹苟跟县太爷来了,连忙起身弯着腰,说:“曹爷,大人。”
“带路,去看看那两个嚣张的卖药的。”曹苟说道。
狱卒立刻上前带路。
陈大山跟何大夫都听到了外头的响动,听到狱卒叫大人,心里都想着,莫非是县太爷来了?
到了门口,曹苟连忙说:“你们让县太爷亲自来,如今他亲自来了,你们还想要怎样?”
不用多说,陈大山和何大夫都知道这个曹苟肯定是在县太爷跟前说了什么不好的话。
何大夫嘲讽的一笑,说:“哎哟,县太爷来了吗?
整个清河县都知道曹爷,哪个还认得县太爷哦。”
挑拨离间么?
他会。
果然,县太爷的面色不好了起来。
曹苟最擅长察言观色,知道县太爷不高兴了,说:
“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了吗?昨夜县太爷派他家小厮过来放了我们,你偏偏不放,说什么这清河县你说了算,难道你都忘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曹苟一听就着急了,怎么咬着他不放了?
“你没说过吗?你没说过,我们怎么到现在还在大牢里?
县太爷家的小厮回去不会禀报县太爷的吗?”何大夫说道。
曹苟气的想要打人,但又真的害怕陈大山。
他连忙看向县太爷,说:“大人,不是他说的那样的。”
“那你如何解释他们还在牢里?”县太爷问道。
曹苟:“这、这……他们非要见您啊。”
“我们非要见县太爷是真的,但不是非要在这里。
如今大王的东西丢了,我们的马也不知道被牵到哪里去了,当然是要找县太爷报官了。
否则,耽误了大王的事,可就不是一个人的责任了。”何大夫说道。
曹苟一听说大王的东西,差点就吓尿了。
大王的东西?
他突然明白了县太爷为什么一定要放人了。
这回可坏事了,捅了马蜂窝了。
县太爷问:“你们的马和货物呢?”
“被这位曹爷给抢走了。”
曹苟连忙对县太爷说:“大人,借步说话。”
县太爷跟他朝一旁走了走。
曹苟说:“大人,这都怪小的一时糊涂。
这两人牵了一匹宝马,那马是万中难挑其一。
可这两人的气质,根本就配不上那么好的马。
真是暴殄天物啊。
小人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要跟他们商量一下,把马给买下来,送给大人您吗?
我哪知道这回捅了大篓子,这可如何是好?”
他这话算是把他跟县太爷给绑在了一条船上了。
真的要是捅了大篓子,他拉也要把县太爷给拉下水。
县太爷听到这话,心里哪能不清楚呢?
曹苟的话说的倒挺好听的,实际上就是想拉他下水的。
那马是不是要送给他的暂且不说,就刚刚何大夫说的那几句话,足以让他心里对曹苟大大的不满意了。
他心里十分生气,表面上却说:“果真如此?”
“如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曹苟举手朝天发誓。
这个时候突然打了一个响雷。
这下可把曹苟给吓坏了。
县太爷也被吓的不轻。
他心里对曹苟的看法更深了,发个誓老天都要警告他,他的嘴里能出真话吗?
曹苟说:“大人,如今可如何是好啊?”
县太爷说:“回头再收拾你。”
他说完又转了过来,对陈大山他们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了。
他说:“都是误会,都是误会,二位莫要见怪,都怪本官没有约束好手下,造成二位受了惊。
本县已经在府上备好了酒宴,请二位前去赴席,喝酒压压惊。”
何大夫说:“喝酒就免了吧,把我们的马和我们的货物全部归还给我们就好了。”
“这是一定的,一定的。”县太爷立刻就答应了。
“另外,我们白受了牢狱之灾,确实受到了惊吓,但是这惊吓并非喝顿酒就能压得住的。
所以,我们需要曹苟出钱给我们压惊。”
“好说,不知需要多少银两才能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