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苏子月冷笑,笑声中满含嘲讽,“因我而起?父亲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看来见长啊!”
“你——”苏正德气急,被苏子月当众嘲讽,苏正德只觉得脸上挂不住,脸色很是难看。
想要发怒,可碍于摄政王在场,自己还不知道摄政王对苏子月究竟是怎样的态度,一时间只能无言,但是眼底的阴沉却是怎么都掩盖不住。
苏子月可不管苏正德的脸色难看不难看,而是扫了一眼先前帮苏雨柔的那些人,冷道,“若没记错,苏雨柔一开始就说我身上的衣裳是她送的,我且问你们,这跟替我受过有半点关系?”
那些人闻言只羞愧的低下了头,想找个地缝钻。
因为此时此刻,什么才是真相,他们太清楚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不敢对上苏子月那双冷眼,好似对上了,就显得他们多么的愚蠢一样。
这些人的态度,让不明真相的人蹙眉不解,不明白这些先前还维护着苏雨柔的人,这一刻怎么就这么不对劲了。
苏雨柔瞧着这般情景,心中愤恨不已,粉拳更是紧紧握起。
不过很快,苏雨柔便作一副哀戚的模样朝着苏子月哭求,“三妹妹对不起,二姐姐不是故意的,二姐姐也是担心三妹妹——求三妹妹帮帮二姐姐吧——”
苏雨柔哭的梨花带雨,惊恐又无助的模样,看得一些不明真相的人心疼不已,只觉得苏子月她狼心狗肺。
苏雨柔都说了,她是为了担心苏子月被摄政王怪罪才会谎称她身上的衣裳是她送的,怎的现在让苏子月求个情还不成了?
只是,摄政王在场,便是这个时候,这些人对苏子月有什么不满,也是不敢议论出声的。
毕竟方才摄政王还说,苏子月曾帮过他大忙,保不准摄政王会偏向苏子月这边。
然,这些人就算什么都没说,苏子月也能够感觉到他们那些不善的眼神。
加上,苏雨柔那带着煽动性有几分模棱两可的话,苏子月自然知道苏雨柔心中是怎么想的了。
都死到临头了,还想要煽动人,还想在自己身上安上一口‘狼心狗肺’的锅?
呵——
可惜她苏子月不会如她的意,毕竟她真的是不喜欢背锅。
“担心我?”苏子月一脸嘲讽,“你担心我,就在摄政王来之前,告诉她们我身上的衣裳是你为我准备的?让她们觉得我狼心狗肺?你是有先见之明知晓摄政王今日穿什么衣裳不成?”
苏雨柔闻言,眼底划过惊恐,“不,我没有……”
她还想辩解。
但,苏子月不给她这个机会。
苏子月继续质问,“你担心我,就在摄政王还没出声的时候,就着急的去请罪?苏雨柔,你这是想要代我受过,还是想要帮我引罪你心里没点逼数么?”
苏子月这话说得半点情面没留,直接戳穿苏雨柔的用心。
在场的人,也只是被苏雨柔给迷惑了罢了,加上对苏雨柔先入为主的印象,自然就更加相信苏雨柔的话。
但,他们都不是傻子。
尤其是有一些浸淫后宅斗争多年的妇人,一听苏子月这话,更是什么都明白了。
却原来,早在摄政王来之前,苏雨柔就告诉大家苏子月身上的衣裳是她给准备的了?
大家怀疑的目光看向苏雨柔。
更有人探究的目光朝着刚才为苏雨柔求情的那些人看去。
那些人面对这些目光,只觉得压力甚大。
有人就承受不住压力,朝着夜寒珏告罪,“臣女不该听信苏雨柔的一面之词,不知苏三小姐身上的衣裳是摄政王送的,还请摄政王恕罪。”
他们此时跟着苏雨柔一起跪着,这个时候要是不借机脱身,怕是待会就没机会了。
谁知道摄政王会不会迁怒他们?
早知现在,方才他们就不为苏雨柔求情了,平白无故的惹了一身骚。
有一人,就有两人。
接着,为苏雨柔求情的人,包括苏雨瑶,都朝着夜寒珏告罪。
夜寒珏一个眼神都没给那些人,只淡淡道,“道歉。”
众人怔,随即正要向夜寒珏道歉,就听夜寒珏继续,“向苏子月道歉。”
有人不甘,有人诧异,但,终究比起挨巴掌,道歉只是很轻的惩罚了。
而且,道歉是摄政王要求的,他们不得不做。
于是,一个个的,或真心,或是假意,都朝着苏子月道歉。
对于这些人,苏子月没有好感,也不放在眼里,只淡淡的道,“往后擦亮眼睛,可别只听一面之词平白无故的给人当枪使。”
苏子月的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有点强,可也只能受着,并且还得谢谢苏子月的原谅,谁让他们方才真的当了苏雨柔的枪了?
这一番,谁都知道了苏雨柔是个怎样的人。
什么姐妹情深,什么代妹受过,什么心地善良?
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