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文见俞振阳乖巧坐下,没想到小屁孩意外的好糊弄,看来是第一次来荟翠园。
“不知您来我这可是要听什么曲儿?”
第一次来这种场所的俞大少哪知道什么曲子,微微回避了那双妩媚的狐狸眼,不自然的喝了口茶水。
“你随便唱一个吧,小爷我先听听怎么样。”
沈青文捂嘴浅笑,看来又是个嘴硬的主。
她玉指轻扬,抚上琴面,琴声在楼内响起,琴声委婉却又刚毅,涓涓而来,汩汩韵味。
“我有一段情呀,唱给诸公听…”
这首《秦淮景》,是映岚最拿手的曲子,在半个月前对方教与了沈青文,沈青文刻苦认真的练了半个月,也算是小有所成,本是准备周年活动登台演唱的曲目,如今只有俞振阳一位听众了。
沈青文清澈的声音娓娓道来,起初声音并不算大,但入耳有说不出来的妙境。
俞振阳只觉得五脏六腑里像熨斗熨过,无一处不服帖,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人参果,无一个不畅快。
就连沈青文一曲唱完后,俞振阳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等着沈青文的下一首。
“怎么样小爷,我演唱的如何?”
俞大少这才反应过来结束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说道:
“就…马马虎虎吧,刚刚没听仔细,你再给小爷我唱一首。”
小屁孩年纪不大要求还不少,沈青文现在哪还有心情管对方再唱一首,她还没有拟订好新计划呢。
“当然没问题,就是小爷你该给我赏银了。”
“什么,什么赏银?”
第一次来的俞大少哪经得起这么忽悠,沈青文一说就上钩了。
沈青文故作惊讶,一本正经的胡说道:“哎呀,您该不会不知道吧,我们荟翠园是按照时间收费的,一盏茶的时间要十两银子,以此类推…”
“要当面付钱才有效,小爷您该不会是第一次来吧。”
俞振阳不想让对方低看了去,立即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小爷当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我想也是,如此,您便付钱吧。”
沈青文边说着便把细嫩的小手向上,伸到俞振阳面前,一副讨债的模样。
可我们俞大少哪遇到过这样的场面,江北最大军阀俞忠的独子俞振阳,是在江北地区出门刷脸和自报家门就足够的存在,谁会向他要钱。
所以现在沈青文让他掏出真金白银他还真的没带,一时间在年龄相仿的美人面前竟有些窘迫,耳尖都有点微红。
通过对方不可一世的态度和张扬的性格沈青文就能看出对方身份不俗,但她认为对方周围肯定不缺恭维和顺从的人,要想让他记住自己,光是声音和长相是不够的,还要独特的个性才行。
独特的个性和友好的相处之间这个度很难把控,很容易一不小心就让人觉得反感。
沈青文没有放过俞振阳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她也想到了对方没带钱的这一种可能。
“这位小爷,您该不会是没带银钱吧…”
“我我我下次来给你补上!”
俞振阳快速的说完这句话后便起身匆匆的跑走了,只给沈青文留了一个背影。
到底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脸皮薄,沈青文只觉得对方圆寸的脑袋像一个猕猴桃,想必手感应该是不错。
她倒不是真想和小屁孩要钱,俞振阳的出现也弥补了她练了好长时间的曲子没人听的遗憾。
沈青文看着俞振阳跑走的背影,摇了摇头,关上了自己包厢的门。
…
少年们见俞大少没过多久从荟翠园里走了出来,一时间也感兴趣的不行,上前问道:
—“阳哥,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啊,到底有没有那些大人说的那么邪乎。”
—“对啊阳哥,是不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我听他们都这么说。”
—“就是这儿的收费都不怎么便宜,我表哥上次进里面点了个小角儿,就花了十两银子。”
“你说什么?”
俞振阳突然出声反问对方,这个收费方式怎么和他知道的不一样。
“就是听小角儿唱戏要十两银子啊,阳哥你刚刚不是进去了吗?”
“没有时间限制?”
司池听到俞振阳的问题后也有些不明所以,对方该不会是进了个假荟翠园吧。
“什么时间限制啊阳哥,花十两银子找个戏子听曲已经够贵了,就算是那的头牌也没这待遇呀。”
又被她骗了!
明明两人年龄相仿,可俞振阳一直感觉对方看他就像看小孩一样,还糊弄他两次!
我们的俞大少哪受过这种气,可恶!虽然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但是那张妖艳的脸他算是彻底记住了,还有那双狐狸一样的眼睛!
—“哎,阳哥,里面的戏子真有传的那么漂亮吗?”
此言一出,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