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花落定,时光踏下轻盈的?迹,卷起昔?的匆匆悠然长去。
一转眼,沈青文也尽心尽责的当了一年多的皇帝了,如今十九岁的她已经可以毫不费力的独当一面。
“什么?你再跟朕说一遍!你说什么?!”
早朝上,沈青文正因有一位大臣办事不力而大发雷霆,从前她从来不曾在朝堂上翻脸,最多也只是冷脸,但是今日之事确实让她怒火中烧。
“臣…臣说近日江南一带前朝余孽愈发猖獗,有百姓被其洗脑同化,臣希望陛下可以派兵镇压。”
“派兵镇压?”
“朕每个月都支出大批银两用于镇压乱党是喂了狗了!?”
沈青文说罢怒拍了一下手下的龙椅,龙颜大怒,众臣皆下跪叩首,不敢抬头。
“陛下息怒。”
“息怒,息怒,你们让朕如何息怒!”
“秦将军,你来告诉朕,你每月可有派兵镇压江南。”
秦禹川上前一步:“启禀陛下,臣确实有派几路兵队支援江南,可是近些时日便再无粮饷,臣多次上报未果。”
“兵部于方!你来给朕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朕每个月给你拨的款是插翅而飞了?”
兵部尚书于方是温辞年那一边的人,沈青文也十分相信对方的为人,她并不觉得对方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微臣不敢!只是户部伊大人这三个月来未曾拨款,微臣绝不敢私吞啊!”
沈青文生气是真,但她更想借此机会将曹庄的一方的户部伊通给换掉,所以此时才会表现出盛怒的模样,不然喜怒不形于色的她又怎么会龙颜大怒。
户部吏部主管全国土地、赋税、户籍、军需、俸禄、粮饷、财政收支,可以说是重中之重,沈青文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将其换人。
前朝乱党其实根本不用每个月都拨款镇压,但沈青文深知对方的脾性,长久以往对方肯定会有所放松,她等的就是这个马脚。
“伊通,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伊通战战兢兢的出列,他现在只希望曹庄能够为他辩解,他仰仗对方多年,终于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属实不想落马。
从前在靳帝统治之时他也是这样,而且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时曹庄都会为他兜底的。
但今时不同往日,曹庄的权利不仅没有当初那样的一家独大,反而也越来越不受沈青文重用。
所以曾经投靠他的人也有一部分如今都变成了其他阵营的一员,于方就是最典型的一个。
“微臣冤枉啊皇上…”
“冤枉?那是谁命令你这么做的,私吞的银钱又私藏在何处?”
伊通不敢说是曹庄,因为自己还有好多事都在对方手里。
正当他刚想为自己找借口时,沈青文催命般的声音紧接着又传来。
“邱泽州,既然伊大人说他有冤情,那就需要你出手了。”
邱泽州是温辞年向沈青文举荐的一名新人,二十多岁的男子长的还有些清秀,现正担任大理寺少卿。
这是沈青文第一次用他查案,她正好试试温辞年送的这把刀好不好用。
“是,皇上。”
“邱少卿,朕去年修改的律法中贪污受贿的处罚是什么来着?”
邱泽州清俊的眉眼舒展,一下就明白了沈青文的意思:“启禀陛下,是诛连九族。”
跪在殿前的伊通听到邱泽州的回答后身体抖得像个筛糠一样,仿佛看到了最后自己的下场。
———
“怎么回事?听说你今日在朝中龙颜大怒啊?”
沈青文刚回到御书房就看到了坐没坐样的薛三,一脸懒散的靠在太师椅上,悠闲的喝着茶。
“还不是因为江南前朝之事。”
沈青文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无理,反而也十分随性的坐到桌案后,褚安为她斟了杯茶。
最开始他还有些不满薛三随性的态度,但他发现了这是两人之间多年来的相处模式。
薛三为沈青文的第一步计划立下汗马功劳,沈青文有今日不能没有薛三那些年的卧底。
而现在的他也慢慢的变成暗卫营的主心骨,沈青文那时养的其他孩子除了薛六还在谢清越身边外也慢慢回到了暗卫营。
“要不然我薛三再帮你一次,我看这件事别人还真办不了。”
沈青文瞬间瞪大了双眼,放下了茶杯,说道:“这次可没有那么简单,江南现在可是龙潭虎穴,我不放心。”
薛三依旧无所谓的笑笑,继续提议着:“不是,你说哪次的任务简单了,当时的暗卫营就不是龙潭虎穴了?我薛三不照样还是游刃有余。”
沈青文垂眸没有回应,薛三接着又说道:“你给我一支十人的暗卫队伍就行,我还是那句话,你愿意信任我吗?”
“这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薛三,我是担心…”
“靳微遥,暗卫营之事我是报你当时出银子救我弟弟之恩,这一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