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岭见眼前的四皇子谦逊有礼,十分顺眼,沈青文给他留下了不错的第一印象。
几人互相寒暄过后沈青文就被请进了温府,沈青文送两位长辈的是一套珐琅彩和两批绸缎,温岭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就让下人收好了。
虽说温家也是个名门大家,但是这些皇宫里才有的玩意在他们这也并不多见,沈青文这次的送礼还是很成功的。
“长喻、佟柠,你们带四殿下参观下府上,晚饭还有一段时间才能准备妥当。”
温夫人年过四十,但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温文尔雅,即便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痕迹,但没有消磨她温婉的气质。
沈青文听到长喻两个字瞥了温辞年一眼,温辞年感受到了她调皮的目光,自然知道她指的是那天对方叫他长喻之事。
周围好多人在场温辞年不好发作,温润的黑眸微瞪了一眼沈青文,好似在让对方老实点。
温佟柠默默看着二人的互动,一时间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在思考着话本子里说大舅哥爱上妹夫的可能。
沈青文不知道,她现在是皇城中世家小姐圈子里炙手可热贤婿人选,不仅如此,甚至在连断袖圈里都小有名声。
一心放在完成任务上的沈青文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就在温佟柠看着沈青文脑洞大开之时,温辞年开口打断了她:
“佟柠,四殿下问你她送你的礼物你喜不喜欢呢。”
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走到了温府的后花园,沈青文见四下没什么人了,就把送兄妹二人的礼物拿了出来。
“啊…嗯…喜欢喜欢!四殿下送的礼物我都喜欢。”
沈青文温和的笑笑,把精美的礼盒包内上好的胭脂水粉拿出。
“我不知道温姑娘你喜欢什么,就去悦荟萃拿了几盒上好的胭脂,望温姑娘能喜欢。”
悦荟萃是皇城中专卖高端物品的地方,里面的商品供不应求不说,价格是一顶一昂贵,要不是靳星哲是里面的东家,沈青文还真不一定能买到。
虽说温佟柠不是很会用这些胭脂水粉,但是挡不住她喜欢这些东西,满心欢喜的接过,向沈青文甜甜的道了谢。
“夫子,这…”
“如今不是在学堂,就不必唤我夫子了。”
沈青文一时语塞,不叫对方夫子叫什么,难道要叫长喻?
温辞年看出了沈青文又要叫他表字的苗头,立即说道:“唤我名字即可。”
“好,温夫…温辞年,这是你学堂书房里的那本古籍的下半卷,我看你经常读那本书,想必是应该是喜欢的。”
许是温夫子叫惯了,沈青文觉得直呼温辞年的名讳有些烫嘴。
温辞年心中微惊,那古籍的下半卷已经流失很久,他寻了很长时间也未曾找到。
他惊喜的接过,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抚摸着残破的封皮。
“你…你这是在何处发现的。”
“我偶然发现的,忘了在何处。”
才不是呢,沈青文两年前就记住了这本书的名字,辛辛苦苦找了两年,本打算当做温辞年教导她的谢礼,结果差点因为两人前些日子疏远而送不出去。
温辞年这种懂行之人自然能听出沈青文的谎话,不过他也没继续追问。
…
沈青文同温家四人坐在一张饭桌上用餐,期间礼仪得体、谈吐不凡,惹得温岭到最后差点让沈青文拜他为师了。
沈青文也挺佩服温岭的,对方只娶了温夫人一房妻子,膝下也只有一双儿女,在古代的大家门户中也算是极为罕见的。
这顿饭双方吃的都很满意,有着不同人给夹菜,沈青文的腮帮子就没瘪下来过。
饭后,温佟柠同温夫人相约闺房,不知要聊些什么,温辞年邀请沈青文到自己的院落内下棋。
今日虽是八月十五,可不知为何天上的月亮被云层笼罩,时隐时现、看不真切。
沈青文随温辞年走过一条幽僻的小路,通过小路就到了温辞年的院落。
小院内有一片荷塘,荷塘四面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
微风过处,送来缕缕荷花清香,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像笼着轻纱的梦。
沈青文与温辞年对坐在棋盘两方的石凳上,幽静的宅院内只有两个人的身影。
“夫子,我不会下棋。”
沈青文还是习惯不了直呼对方名讳,只能将称呼又改了回来。
温辞年面上倒是没有在意,继续分拣着黑白棋子。
“我教你。”
温辞年把规则跟沈青文细致的说了一遍,沈青文认真的听完后,就开始了两人的第一盘棋。
沈青文虽说是第一次上手,但丝毫不露怯,每一步都经过仔细的考量。
温辞年也暗自满意与对方的聪明才智,规则只需说一遍现在接招时就如此的游刃有余,真是后生可畏。
下棋的妙处在于静,完全专注于棋盘之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