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安,未经允许擅自闯入我的寝宫,我是要罚的。”
沈青文松开了对方的下颌,褚安随即低下了头,恭敬的回答道:
“请主子责罚。”
“把手伸出来。”
褚安手心向上,按沈青文的话顺从的将手伸出,不同于他胸前白皙的肌肤,他的两只手有陈旧钢钳一样的颜色和力量。
他的一双手很大,骨节突出,因为常年练武手掌上全是茧子,看上去好像被铁锈分成一条条似的。
沈青文拿出练书法时压纸的乌木镇纸,用力的在褚安的大手上打了十个手板,像小孩子犯错家长教训时一样。
镇纸不大但打人很疼,褚安的手被打的通红,凸着青筋曲张虬结如蚯蚓一般。
即便很痛褚安也是一声不吭,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惩罚,能和主子长时间待的这么近倒是一种嘉奖。
沈青文看着眼前红肿的大手停下了继续动作,她不想太狠给对方打坏了,那样还怎么为她所用,让对方长长记性就行了。
“记住了吗?”
“褚安知错,下次定然不敢再犯。”
沈青文满意的收回了镇纸,拿出她之前准备的消肿药膏。
这是上次沈青文特地去太医院拿的最好的药膏,但她一直抹不开面子送给褚安,于是便一直在她那儿放着。
她好像总是这样,是一个很别扭很别扭的人,对别人的好总要藏着掖着,仿佛不想让人知道她这个人不坏一样。
药膏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沈青文纤细的手指挖出一大块,在褚安红肿的手心内揉搓着。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的事沈青文做的还不错,对于能力出众的人她总是很有耐心。
褚安一动也不敢动,他没想到沈青文还会为他上药,让他十分的受宠若惊。
“主子,不必为在下做这些…”
“抬头。”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褚安还是下意识的听从沈青文的命令,将头抬了起来。
自从第一次沈青文咬褚安后对方脖子上的印记就未曾消散过,过几天总会有新的牙印冒出来。
对方也不知道擦药,以至于现在他的脖子上乃至前胸全是触目惊心的咬痕。
嗜血的欲望满足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沈青文甚至觉得这副身体可能都有点吸血鬼的苗头,不然为什么就喜欢血腥味。
之前她一直压制着这种欲望,直到那次她的怒气爆发才没控制住,从而一发不可收拾。
沈青文又轻轻的将药膏点涂在褚安的脖子上,让他好不容易即将消散的热意又直线上升。
不仅是沈青文触碰的地方,是浑身上下都好痒,那种发自内心的痒。
痒的褚安的身体不自然的微颤着,沈青文能感觉到。
“别动。”
“主子…痒…”
“忍着。”
褚安不敢违抗对方的命令只能尽力的忍着,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
褚安觉得相比于刚刚的挨打,这样才是对他的惩罚。
他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他是一个死板又愚忠的人,不敢逾矩,对于沈青文的一切都会照单全收。
他不知道这样的主仆关系是不是正确的,但他并不排斥。
直到沈青文为对方上好药后,褚安才觉得劫后余生,他差点克制不住自己龌龊的欲望在主子面前失态。
“行了,明日安排小五去大皇子那卧底,能送进去便送,送不进去也不用逞强,不然会适得其反。”
“再把小七小八练得精明点,现在他们没什么眼力见,过几个月暗卫营又好要四处寻新人了,到时候让他们进去跟薛三有个照应。”
沈青文按照年龄的大小把留下的九个孩子都编了序号,都姓薛,从薛大、薛二开始以此类推。
沈青文本想是像褚安那样每个人都起个有寓意的名字,但想来想去还是这样更方便。
褚安一边听着一边自然的为沈青文擦拭梳整着头发,沈青文也没说什么,这种事情一直都是褚安做。
既然对方知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那沈青文更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既然对方不会背叛她,那她正好可以在褚安面前更放松些,这跟弦也不用一直紧绷着。
“是主子,在下记下了。”
褚安把沈青文头发擦干、第二天的衣袍整理好、又铺好被褥、关好门窗后,才吹灭香烛,退出屋内。
…
回到自己屋子里的他立即洗了个凉水澡,末冬的冷水也没浇灭他心中的火焰。
他总是忍不住想起刚刚沈青文的惊鸿一瞥、对方居高临下的责骂、和踩在他胸前的玉足,每每想起身体里就好像有热浪翻涌一般,想把他消失殆尽。
所以这次洗澡的时间格外长,而且不知为何,明明洗的是凉水澡,褚安出浴时却浑身都通红。
尤其是整张俊脸,此时像个红柿子似的,跟他高大的身躯完全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