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沈青文一脸无辜又不解样子看着靳申,仿佛对他说的话并不知情。
靳星哲一直有派人暗中保护沈青文,所以知道她在宫外的宅院养着一群小孩的事。
但靳申所说的结党营私完全是诬陷,意识到靳尚谊和靳申两人好像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欺负沈青文,这次还用这么拙劣的谎言,让他此时有些愤怒。
他从小到大视若至宝的弟弟就被他们一直这么欺负,靳星哲还不经常住在皇宫中,这么多年想必沈青文受了不少委屈。
靳星哲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尤其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刚想出言为其解释,被沈青文先打断了。
“三皇兄,微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是结党营私啊?”
靳星哲见沈青文一脸好奇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们的父皇,十分认真的问着,就先没有轻举妄动,说不定对方有自己的打算。
“你少装了靳微遥,谁不知道你动不动就往宫外的一所城南宅院跑!”
靳申觉得此时的沈青文的样子跟上次踢他落水后在温辞年面前狡辩一样,不禁怒气上头,这次一定要新帐旧帐一起算!
沈青文闻言心中了然,看来他们查到的是城南的宅院,这些就好办多了。
沈青文目前皇城中有两处宅院,一处是城东用于养暗卫的宅院,一处是掩人耳目的城南宅院。
城南的院子确实用于收养孤儿,单纯的做善事。
既然靳尚谊调查到的是城南的院子,那也就说明他的势力现在也没有十分成熟,正是一个好时机。
“是…不是的!微遥没有结党营私,微遥不知道是结党营私。”
沈青文一脸委屈的看着靳帝,上挑的狐狸眼现在看起来可怜极了,让靳帝不禁都有点心疼。
“哼,承认了是吧?!我看你就是…”
“靳申,给朕闭嘴!”
靳帝充满威压的语气和带有怒气的声音让骄纵无理的靳申打了个哆嗦,一下就把嘴闭上了。
靳尚谊眯了眯眼,看着靳帝此时的态度,有些不解,对方应该不是能因为自己皇子而生气的人,为何此时有这么大的怒意。
“靳申,微遥她是你弟弟,你对她态度怎能如此恶劣,况且还是朕在场,朕要是不在你是不是都对微遥大打出手了!”
靳申有些害怕生气的靳帝,唯唯诺诺的狡辩道:
“没有父皇,儿臣只是心急了些,况且四弟她真的有结党营私的嫌疑,儿臣怕…”
靳申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靳帝更加怒火中烧,狠狠的瞪着他。
原来,沈青文就防止以后有人告状,特地提早的将城南宅院的事告知了靳帝,说的是她看寒冬中无家可归的孩子们可怜,特地置办了个院子给他们,不想他们在冬天里面冻死。
不仅如此,沈青文还扬言想带靳帝去她置办的宅院看看。
靳帝本来就对这个小儿子没什么怀疑,这点小事沈青文即使不说他也不会去查,不过既然沈青文跟他说了,那就说明对方还是挺喜欢他这个父皇的。
靳帝得知后当时还夸赞了沈青文一番,不仅如此还赏赐了对方一些银子用于日常开销。
这些事其余三位自然不知,因为只有沈青文隔三差五的找靳帝聊天,甚至陪同对方用膳。
不同于靳尚谊的想法,沈青文认为夺嫡除了经营自己的势力外,靳帝的信任和青睐也是很重要的。
当然,想要逼宫造反除外。
“微遥前些时日早就跟朕说过她在城南置办了个宅院用来接济孤儿,怎么到你这就成了结党营私了?!”
“靳申,以前你做的事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诬陷亲兄弟!你可真是给朕长脸!”
靳帝说到最后怒拍一下书桌,龙颜大怒,屋内的所有人皆跪下,不敢抬头。
靳尚谊千算万算也没有想到沈青文早就跟靳帝坦白,他想的是无论对方的那间宅院要干什么,只要结党营私这个大帽子一扣,多疑的靳帝定会与其疏远甚至说是不待见 。
他万万没想到沈青文会与靳帝坦白,而且对方还深信不疑。
“微遥,你不必跪,到父皇身边来。”
沈青文瘪着小嘴,委屈巴巴的看着靳帝,越过书桌走到对方身边。
这副样子可让靳帝心疼坏了,小儿子与他长的最为相像,而且目前来看也最对他心意。
现在十五岁的小孩说不定都不明白什么是结党营私就被人诬陷,一定是委屈极了。
“阿遥别哭,父皇一定严惩诬陷你之人,好不好?”
他不说还好,一说沈青文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宝,哒哒的往下掉。
“父皇,儿臣没有结…结…结…”
“结党营私。”
靳帝一边帮沈青文擦着眼泪一边补充道,小儿子说不定连这个词都不知道呢。
“对!…结党营私,父皇要相信儿臣,儿臣没有…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