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沈青文现在的心情就像你付出时间和心血养了一条自己很喜欢又很听话的狗,现在突然告诉你这是别人家的一样,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她本以为褚安是所有人中背景最干净,事最少的,也是最能为她所用的,结果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连婚约都给她搞出来了。
是不是再晚点两人孩子都有了?
沈青文的眸子徒然阴郁下来,仿佛在无声的酝酿一场风暴。
褚安此时无措极了,他不知道现在是先向沈青文解释还是先反驳王虹彩的话。
看着沈青文阴郁的眸子,他下意识的想伸出手拉住沈青文的衣袖,但不料被对方不着痕迹的躲开。
王虹彩以为褚安是在征求沈青文的意见,也大概猜到了沈青文就是褚安现在的主子。
“这位公子,你应该就是小黑的主子吧?”
沈青文哪怕现在很不爽也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温和的笑着回应道:
“是,请问姑娘有什么事。”
王虹彩见沈青文这样觉得肯定是个好说话的,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有些傲慢的说道:
“这位公子,我和小黑两情相悦,不知你能否将他转卖给我,我可以出双倍价钱。”
说完还怕沈青文不同意,紧接着补充道:“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相信公子不是那夺人所爱之人 ”
王虹彩常年处于市井之中,目光短浅,以为来吃馄饨的沈青文与那些平常的百姓一样,只不过穿的好了些。
要不说她不识货,沈青文这冰蓝色丝绸锦袍是靳帝亲赐,全靳国独一份,花钱都买不到。
沈青文眯着眸子看着眼前语气傲慢的王虹彩,笑意不尽眼底。
果然,越是无知的人越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勇气和自信。
沈青文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理而生气,淡然一笑,颇为温和的回应道:
“啊,是这样啊…”
“这你要问他了,如果他要是愿意的话我这倒无所谓。”
虽说褚安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沈青文,但是听到沈青文说她无所谓的话心脏还是骤然被攥紧。
有些痛,难道主子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有一点在乎他吗,还是他奢求太多了呢…
即便如此,没有等王虹彩问他,褚安没有一丝迟疑和停顿,干脆果断的说道:
“这位姑娘,我不认识你,我们之间也没有你所说的婚约,恕我不能答应。”
“如此看来,倒不是在下夺人所爱了,今日多有叨扰,告辞。”
沈青文不想跟对方再有过多的纠缠,说完后便转身离去,没有给对方反应时间。
褚安方才的话也并没有让她极差的心情有些许好转,因为沈青文知道,于情于理褚安都不能答应、也不敢答应。
他若是答应,暗卫营的人也饶不了他。
这事在沈青文这可没就这么完了,就像一只苍蝇一样,不咬人但隔应人。
…
二人上了马车后,沈青文脸上的笑意全然消失,阴沉的脸上仿佛能滴出墨。
漆黑的夜?像阴霾?样迫近?来、浓重起来,仿佛?暗随着夜?同时从各??升起,甚?从?处流下来。
寒冬的夜中没有风,只有肆无忌惮的冰冷,侵蚀着人们的体温。
“主子,刚刚…”
“我让你说话了吗?”
沈青文冰冷的语气让褚安觉得比严寒来临还要更冷。
他立即把嘴巴闭上,有些蔫蔫的低下了头。
褚安觉得很有必要同沈青文解释一下,他不想因为这个与主子产生隔阂或者间隙。
沈青文靠着马车,她也知道不应该只听王虹彩那人的一面之词,她应该听褚安解释,她更相信的也是褚安。
但她现在变态的占有欲在作祟,让她现在很烦躁。
她就是不想要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被别人染指的东西无论她多喜欢,她都可以当机立断的抛弃。
褚安经过这么长时间与沈青文的相处自然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现在他很害怕,他害怕沈青文不要他,他更怕沈青文抛弃他。
比起死亡,他更害怕的是不被需要,不被主子需要,不被沈青文需要。
所以他鼓起勇气,在将要下车时又开口道:
“主子,其实…”
“闭嘴!”
沈青文没给他开口的机会,她必须先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然后再处理这件事。
原主残存的意识很强,所以现在情绪不稳定的沈青文有些嗜血的冲动。
这种苗头很不好,沈青文不控制好很容易酿成大错。
褚安以为肯定是沈青文厌烦他打算不要他了,刚刚没经过沈青文允许做出的决定已经用光了他所有的勇气。
他现在就像是被判处死刑的罪犯,没有任何缓和的余地。
褚安绝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