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珸转头对云千说:“君誉郡主莫要见怪,紫姝无母妃,自幼便寄在母后名下,偏偏母后又是个不见人的,所以关于母后的事紫姝总有点欠妥当。”
云千表面上道:“无碍,四公主也是孝心切切。”内心却大骇,大皇子母妃是宫女,二公主是徳妃所出,三皇子是贤贵妃之子,紫姝也是寄养,而五公主更不用说了,是最晚进宫的淑妃所出,也就是说,皇后无子嗣。
这可是大事,但宫外没有一点风声,说明隐藏的好,可这大皇子就这轻飘飘的和我说了。
可殷珸就是不按常理出牌还继续说:“哪里是什么孝心,就单纯的作,想作的引起母后注意。”
云千表面上礼貌的没有回应,内心深处却无语的想表示,大皇子说这么多,真的不是想把我灭口吗?
这话云千没法接,还是崔公公人精的道:“大皇子,天色不早了,郡主再不走就出不了宫。”
殷珸闻言,便自顾自的离开,也不搭理云千和崔公公。
崔公公将云千送至宫门口,看来剩下回云府的路是打算让云千一人回去。
云千也不恼,朝崔公公道了谢后便回去了,回到云府的云千没有立刻回房,而是将冯管家唤到书房。
现在云千在帝都的疑惑越来越多,有些事必须回幻阁查清楚,再加上两日后便是花朝节,需要在那之前从幻阁取回飞玉笼。
虽然知道自己悄悄离开帝都惊不起什么大风浪,但还是要确保不会出问题,所以必须要找一个与幻阁无关的人来守好云府。
看着匆匆前来的冯管家,云千道:“管家,我有事需要离开帝都,不出两日便回来了,在此期间,你要守好云府,做得到吗?”
冯管家着急的问道:“小姐去哪里?我找些人保护小姐。”
云千虽然知道冯管家也是怕自己出事,但自己不可能会告诉冯管家自己的踪迹,便道:“你不用管我去哪里,有人来便说我在养病,概不见客。”
冯管家哪里放得下心,大有一副云千不说自己去何处便不答应的样子,冯管家觉着,自己也是为云千好,而且云千也还小,不懂事,需要自己看管。
谁料云千突然一砸旁边的砚台道:“冯管家,你忘了云府谁才是主人了吗?”
砚台里黝黑的墨水渐渐浸湿了一旁洁白的宣纸,多余的则顺着桌角滴在了地毯上。
这一下可把冯管家吓坏了,同时也被眼前云千的压迫感震住了,愣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是啊,冯管家自己也不禁觉着,自己好像真的忘了,云府从来都是有主人的,即使她看起来幼小却也仍然是主人。
想清这点,冯管家才道:“好,小姐放心去吧,我会守好云府的。”
得到冯管家的这句话,云千才收了收自己的怒气,随后也不管满地狼藉,便离开了书房,云千知道,冯管家一直认为自己与府里的其他人不同,认为自己看着云千长大,是云千的长辈。
但有些立场,现在不表明,那以后更是守不住,所以今天的对冯管家的敲打,也是必须的。
待入夜后,云千没有再多逗留,换了衣服立刻动身前往幻阁的所在地,也是江湖上最大贸易集市,恩怨城。
待云千使以轻功赶到时,天色已经微微泛白,可太阳还未出,若是在帝都,现在只有街上只有一些三三两两的行人在。
可是在恩怨城,这里却行人商客来往不断,只是不同的是,这里每个人都带有各种面具,唯一的相同点就是都无法识辨别人的身份,同时也使得云千这样的装扮在这里并不违和。
而这样装扮的原因,是在这里,不可以有任何恩怨纠葛,但江湖人谁没有恩怨呐?有恩怨就会有情绪,有情绪那么人就难控制自己的行为。
所以,各色的面具下不止是掩去了容颜,更是掩盖了恩怨。
当然,凡事总有例外,也有人会透过面具而识辨故人,难免产生纠葛,这时候城主就会出面,直接把人挂树上直到尸体发臭便丟河里喂鱼。
法令实在严苛,再加上没打得过恩怨城主,所以也没多少人在此多生事端,所以这里有江洋大盗也有亡命之徒,可谓鱼龙混杂之地。
云千入了城后,便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不过云千没有太在意,不过一群垃圾,而且在这里,他们不敢生事。
所以云千权当没看见,来到一座楼面前,这座楼外表看来,只是简单的茶楼,可江湖人多不爱喝茶,所以这里门前和刚入城的喧嚣比起来,可谓清冷。
进门后,老板娘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似乎并未感觉云千进入,而云千也未去打扰老板娘的美梦,熟门熟路的绕向茶楼的后门。
打开后门,居然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森林,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出了这恩怨城,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树林里便是幻阁的总部。
原来,恩怨城与幻阁相依而造,而幻阁又远比恩怨城大,只是幻阁外用树林而铸八卦阵法,外人不知其中门道,所以知之者甚少。
云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