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响起拍掌声,只见一个身穿迷彩服的年轻女子在一群人簇拥下拍手道:“好一个屈打成招。”
孙文颂眼睛眯起,道:“你是谁?”
肖仙诺取下帽子,看着眼前脸上还稚气未脱却眼神凌厉的孙文颂说道:“我是谁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逼供!”
孙文颂盯着身着迷彩服,被一群迷彩服簇拥的女生,女生皮肤白得耀眼,根本就不是当兵的。噗嗤笑出声,先将老头儿放在地上,老头儿倒地剧烈咳嗽,知道有人为他撑腰,稍微缓了两口气就想指着孙文颂骂娘。
可孙文颂哪会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抓住老头,用力一捏老头下颚,老头吐出舌头,孙文颂手指化作利刃像切开豆腐一样将舌头切了下来。
老头口腔顿时鲜血喷涌,孙文颂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塞进老头嘴里。
孙文颂将老头的舌头随意丢在地上,老头直接疼晕了过去。
对着一个人群中的看客问道:“刚才是谁用的刑?”
那人颤颤巍巍指向一个被葛珍踹飞的壮汉。
孙文颂冷漠的说道:“把他抓过来。”
葛珍点点头,面无表情走向行刑的人,人生就是这样,刀俎和鱼肉的位置变化就在转瞬。
那汉子疯狂向后倒退,嘴里哭喊着不要,可葛珍哪会理会这些,顺便踩断了汉子的脚踝,然后拖到孙文颂面前。
孙文颂抓起汉子手臂就砍,阮雄冲上来阻止,可仍旧来不及。
肖仙诺都还没反应过来,短短十几秒钟,当所有人以为结束的时候。
孙文颂突然转头对阮雄再次发起攻击,阮雄快速弹开,孙文颂左手化爪抓住阮雄的腿。两人在半空中激斗,阮雄只觉自己的攻击好像对孙文颂没有作用,这厮到底是什么来头?
阮雄稍一晃神,便被孙文颂揪住他的耳朵,孙文颂像是对阮雄说,又像是对肖仙诺说,又像是在对群众说:“昨晚我与董国庆士官长聊天结束后从实验楼一路走回停车场,这四周都有监控,食物就是我给的那对夫妻。可你连最起码的调查都不做就行刑,你不该听,老头不该说,还有你的弟兄不该动手。”
说完面无表情将阮雄的一只耳朵切了下来,随手扔在舌头和手臂旁边。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所有人不自觉的感到舌头耳朵和手有点疼,眼前这男人砍人比切菜还要轻松。
远处楼上没有张少阳的命令,所有守卫都按兵不动,先前对阮雄鞭打苦命夫妻视而不见,现在同样对孙文颂的处刑视而不见。
这些守卫混合了好几个辖区,还不同职能不同岗位的警员,要他们听从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起初自然许多人不服。可这小子对管理颇有一套,把学校临时庇护所管理得井井有条,除了面对阮雄却一直忍让。
后来守卫们才隐约知道,张少阳不希望牺牲他们,而让阮雄去做脏活累活危险的活,这得到一众人的认可,只有少数人心里反感。
张少阳凝视着楼下的情况,起初他也认为不可能有人平白无故送粮食,阮雄教育一下幸存者们也好,免得这些人都这副田地了还对着守卫们趾高气昂指手画脚。
有时候管理上不能一味的退让,要拿捏这些幸存者的情绪,统筹全局平衡各势力,这才是庇护所安定的根本!
可事态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阮雄打死了人,这确实有些过分,既然有人跳出来教训阮雄,那是再好不过。
眼下此人拿捏很有分寸,既未杀人,手法又极其暴力血腥,可这恰恰是乱世最需要的酷刑!
这些幸存者都被震慑住,外面的世界人吃人,里面的世界难道人就不吃人?
肖仙诺看向董国庆,“董大哥!他说的是真的?”
董国庆点点头,他目睹了全程,可又不好插手,若是那对夫妻当真偷了东西,自己就理亏。
阮雄捂着耳朵从地上挣扎爬起身,双眼赤红盯着孙文颂恶狠狠道:“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孙文颂摇了摇头回过身,右手化作刺刀作势就要上前捅死阮雄,张少阳及时赶到大喊住手。
孙文颂看了一眼来者,高大帅气脸上充满阳光和自信的男人,倒是和迷彩服女子很配。
张少阳吩咐人赶紧送伤者去止血包扎,这边走上前来拍了拍孙文颂肩膀,“把刀收起来吧!今天死的人够多了!”
见孙文颂手臂还有些僵硬,又道:“还有孩子看着呢!”
孙文颂转头瞧见贾树贾草的目光,才收回手。
见孙文颂收回手刀,张少阳更确定眼前的不是那种热血上头就无脑冲动的人,能克制冲动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肖仙诺走上前来作势要打,张少阳连忙挥手示意打住,“我让手下去调查过监控,确实如他所说,那个老头儿属于恶意诬告,只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你会送食物给他们?”
张少阳和肖仙诺同时看向孙文颂,孙文颂抬头望着天空道:“这世道已经够残酷了,几袋泡面算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