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陆知寒你竟然敢打我的脸,我要告诉我爹去!”
“你竟然敢踢我,我姐姐不会放过你的!”
“陆知寒打人啦!陆知寒又打人了!报官快报官!”
……
“陆大爷,陆大爷我错了,放了小弟吧,小弟要呼吸不上来了……”
“我也错了,陆大爷你高抬贵脚,小弟的肋骨要被你踩断了……”
霍南山牵着马驻足在酒楼下往二楼的窗口望去,那里的声音渐渐平息,几个公子哥也从原本的嘴硬变成了求饶。
从霍南山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窗口站着一个少年,少年在窗口露出上半身和一个不真切的侧脸。他高扎着马尾,与这京都戴玉冠束发一丝不苟的世家公子不同,身上带着几分不羁洒脱。
从那些公子哥们求饶的话语中,霍南山大致能猜到这位叫陆知寒的少年现在的姿态,大概是一手拎着一个,一脚踩着一个。
身份证-五六③⑦四三陆七伍
只是她不知道,陆知寒怎么就和这些公子哥打起来了。
陆知寒的声音适时响起:“这么快就求饶了?我家的狗都比你们有骨气,像你们这样的人别说是上阵杀敌了,要是敌人来了只会吓到屁滚尿流吧?”
霍南山有些诧异,这是在替她出头?看陆知寒身上的衣物,应该也是哪家权贵的孩子,她久不在京都,不知道哪家竟出了个如此仗义的公子哥。
陆知寒那边的教训还没有停止,只听他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说屁滚尿流还是高看你们了,像你们这般贪生怕死之徒,敌人若是来犯别说上阵杀敌,只怕你们会争先恐后抢着去开城门!
“像你们这样的人要怎么形容来着?墙头草?鼠辈?卖主求荣?唉~”
陆知寒惋惜地叹了一声,声音中尽是懊悔,咂了咂舌继续道:“真是后悔平时读书少,关键时刻词不达意。”
霍南山忍不住轻笑一声,这陆知寒仗义嚣张之余还有几分无厘头,倒也是一个妙人。
“喂,你们几个怂包!”陆知寒最终还是用怂包来定义几位公子哥,然后两手一拎就将两个公子哥的身体压出窗口,面对着楼下的霍南山。
“霍将军为了沧国在战场上浴血厮杀,岂是你们这帮软蛋子能够侮辱的?都麻利地给霍将军道歉!”
霍南山仰头看着窗口上的少年,他长着一张极其嚣张的脸,倒不是神态嚣张,而是那张脸好看张扬到能用嚣张来形容。
扣扣五六③⑦四三陆七伍
几个公子哥身子被压出窗口,全靠陆知寒的手在支撑着,要是陆知寒放手他们会立刻从窗口摔下去,当即他们没有愧对怂包的称号立马认怂,朝霍南山抱了抱拳:“霍将军刚才是我们口出狂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们让陆知寒放过我们吧!”
没等霍南山应答,陆知寒转头朝着酒楼里喊:“还有你们几个,都给我向霍将军道歉!”
从窗口上又陆续冒出几个人,每个人都鼻青脸肿,都朝着霍南山抱拳道歉祈求原谅。
等所有人都道完歉陆知寒才看向霍南山扬了扬眉,妖孽的眉眼中尽是得意,“霍将军意下如何?”
他这是在问霍南山要不要就此罢休,要是还不解气的话,他还能再揍这些怂蛋们几拳。
“几条乱吠的狗罢了,倒是惹得陆兄大动肝火了,放他们离去吧,省得他们身上的犬气让陆兄的手沾染污秽。”
听了霍南山的话陆知寒才将压在窗口的两人扯回去,一把丢在地上,自己却没有要离去的意思,站在窗口打量着霍南山。
看了两眼他眼中竟然有些失望,那个叱咤战场的霍将军,他还以为会是什么三头六臂,再不济也得人高马大,现在见到本尊才发现竟只是个看着有几分孱弱的少年。
面对他打量的目光霍南山丝毫没有露怯,她抓着马缰朝陆知寒抱了抱拳:“合之谢过今日陆兄的仗义之恩,今日家中还有些急事,他日定焚香沐浴以礼相邀,回报陆兄今日之恩。”
合之是霍三义的字。
本小&说首发站点为:
陆知寒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摆摆手:“我还以为行军之人会洒脱一些,没想到说起话来也是文绉绉,焚香沐浴倒是不必了,有酒就行。”
霍南山笑了笑,陆知寒果然洒脱,讨酒之余还不忘吐槽一番。
对洒脱之人行洒脱之事,霍南山也不抱拳了,扬起笑脸对楼上的人道:“好,等我忙完,定为陆兄寻来京中的美酒,陆兄想喝多少有多少,我们不醉不归!”
陆知寒眯起眼睛,一双桃花眼中有几分赞赏:“这才对嘛,将军既然还有急事那就赶紧去吧,这顿酒我记下了。”
霍南山点点头也没有再说其他,牵着马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陆知寒仍旧没有离去,倚靠在酒楼的窗框上看着一人一马远去,眼中有晦暗不明的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了陆知寒这个插曲霍南山原本压抑的心情好受了许多,好歹沧国还有像他这样仗义直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