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斩仙离去后，妘清婉打车回了学校。
出院手续什么的自然是略过了，毕竟是宋天俊自家的医院。
姜雨洛自然也是先回家了，可是他才刚到家手机却响了起来。
“喂？你跑哪儿了？”
刚按下接听键，李天泽气急败坏的声音就从话筒里响了起来。
“自然是出院了，我总不能一直住在医院吧？”姜雨洛没好气地回应着。
“不是让你在医院等着我吗！？”
姜雨洛故作惊讶道：“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只记得你说你会来找我，我以为你能用卫星定位实时追踪我呢！”
李天泽无奈地长叹一声：“......不跟你说这么多了，下午三点半在中原艺术中心碰面，你看可以吗？”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雨洛也只好答应。
他能不知道李天泽是让他在医院等着吗？所以他只是为了报复李天泽一下而已。
李天泽已经坑他两次了，怎么说也要找回点面子吧？
虽然这个找回面子的方法有些小孩子气......
看了看表，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这种时候姜雨洛也没心思休息了，他回到房间，拿出了本和笔。
最近获得的线索太多，以他的头脑也无法完全理清，整理归纳到纸上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谨记发生过的，谨慎被遗忘的。」
姜雨洛决定把遇到梅蒂安之后的事，全部记录在这笔记本上。
......
两个小时之后，姜雨洛终于放下了笔。
梅蒂安苏醒至今才不到一星期，就是这一星期，姜雨洛竟然一下写了两个小时，这还是他尽可能精简后的结果。
姜雨洛从头又翻看了一遍方才写的内容，这是为了寻找遗漏的地方。
感觉万无一失了，姜他又扭头招呼梅蒂安：“小安，你来帮我检查检查，看看内容有没有缺漏。”
梅蒂安接过笔记，把它摊放在床上（笔记本太大了），反复检查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梅蒂安在心灵通讯开口了，语气还有些古怪：“缺漏没有发现，但我发现了一处可疑的地方......”
姜雨洛凑到了梅蒂安跟前，纳闷道：“什么地方可疑？我怎么没有发现？”
梅蒂安指着笔记中内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我凌晨那会儿说‘我们文明遇到了敌人，而这个宇宙也有敌人’。”
“有什么问题吗？”姜雨洛惊疑不定，“难道你想起来敌人是谁了？”
“没有！”梅蒂安赶紧否定，然后把笔记往前翻了两页，“但主人你再看，之前在露露娜那里的时候......”
姜雨洛顺着梅蒂安所指看了过去，他立刻就知道梅蒂安为什么说可疑了。
笔记中这样写——“露露娜说：传说中人类付出了代价，从神明那里得到了驱逐神话生物的知识，而记载中那位神明的名字是‘卡姆波尔’，和某位初代使者同名。”
姜雨洛又想起了当时自己发出的疑问：先假设这俩是同一位，再假设神明就是使者，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使者会教会人类制作驱逐使者的图案？当年的人类到底想干什么？人类不会是对使者动手了吧？
那么说，当年的人类要驱逐什么？梅蒂安的敌人是什么？使者被创造的目的是什么？还有所谓的“神”，这四者之间......有联系吗？或者说是存在什么样的联系？
姜雨洛还在沉思，但梅蒂安出言打断了他的思考，她指着笔记中再往前一些的内容说道：“我之前还说过，我被交给了地球上的人类，再加上使者的存在，这能证明我们当年和人类有一定程度上的合作。”
姜雨洛心脏跳动飞快，什么东西连跨宇宙级文明也解决不了？竟然还需要地球人协助？会不会真的是......神？
会不会梅蒂安他们当年在地球人眼中也是“神”，所以才有了“神明教会人类驱逐神明的知识”这种桥段？
两波“神”打起来了？历史上真的有诸神黄昏？难道说那些神话故事其实是纪传体通史？
可是，以人类当时的科技水平，真的能帮上忙吗？或者换一种问法，在这一系列事件中，人类起了什么作用？
姜雨洛不敢再猜了，他觉得，在没有决定性证据之前，任何猜测都会让自己逐渐偏离真相。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各种联想还是止不住的浮现在他脑海之中——道理我都懂，但我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啊！
“主人，别再想了......”看姜雨洛不断敲打着头，梅蒂安不免有些心疼，“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出发吧！”
“说的也是，”姜雨洛站起身，整顿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不想了，先出发，说不定去他们那儿能查出些线索。”
至于那本笔记，就先让梅蒂安扔进格纳库了。
......
跟着导航把车开到约定地点，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