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见他真当自己是笨蛋，气呼呼地把糖塞进他嘴里。
“你不是说王家要倒了吗，那王志伟有没有可能是自杀骗保呢？电视剧里不是常有这种情节吗？”
“而且！王志伟是自己约的卢今，自己支开的贺孟兰，自己进的包厢，自己吃的药，要怎么解释？”
秦酬怡然自得地含着糖，“这就是他们高明的地方了，挺有趣。”
“有趣？哪里有趣？我怎么不觉得有趣？”
沈桃恼火。
“敌人高明是好事吗？要是我，撇清都来不及，怎么还会去帮他们善后？这不是授人以柄吗？万一他们反咬一口，说人是你杀的该怎么办？”
秦酬勾起一侧嘴角，“怕他们反咬，那就比他们先一步出招。”
他笑容阴鸷，声音低沉，沈桃听着有点害怕，一时静默下来，没接话。
他又问：“能猜到我说的‘他们’是谁吗？”
“施永刚和施月彤？
“嗯。”秦酬欣赏地瞟她一眼，“我认定他们就是凶手，要不要和我打个赌？”
沈桃怕有猫腻，直觉不应该上钩，“这有什么好赌的。”
“我看你是不敢赌，怕输给我。”秦酬咔咔咬着糖，激她，“胆小鬼。”
“赌！”沈桃抓住他的手臂，“必须赌！赌什么？”
小丫头还是这么要强。
秦酬忍住笑，衔着棒棒，装模作样思考一番。
“这样吧，输的人满足赢的人一个愿望。”
沈桃觉得这个赌约对自己还算有利。
施永刚和施月彤虽然坏，但不至于到杀人的地步，而且他们有什么理由杀王志伟？
就算被王志伟逼婚，难道沈柠不同意，王志伟还能强娶不成？
至于逼债，更加不是靠杀了债主就能解决问题的，王家又不是没人继承这笔债。
她这样一想，顿时非常有底气。
“好，一言为定！”
秦酬把她拉近，吻上去，分了大半颗糖给她。
接下来的车程，沈桃都在嘬糖，而秦酬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邪恶的笑。
等车停稳到公寓楼下，他把沈桃抱了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说：“累坏了吧？回去我帮你洗澡。”
沈桃想拒绝他的美意，但一个通宵下来，人真的有些扛不住。
而且她害怕，不敢一个人在浴室。
等被秦酬抱着一起浸入蓄满热水的浴缸里，她闭上眼睛，美滋滋地瘫靠在他的身上。
“舒服吧？”
“嗯……”
“妖妖。”
“嗯……”
“其实我作弊了。”
沈桃迷迷糊糊，“嗯？”
“其实我有线索，能证明王志伟是他杀，而且和施家有关。”
沈桃噔一下睁开眼睛，“什么！”
秦酬察觉她条件反射想转身，忙控制住她的身体，伸手把她的伤腿压住，让它继续挂在浴缸壁上。
“别激动，有话好说。”
沈桃又气又委屈，“你，你怎么能这样？那打赌不算！”
“为什么不算？”
“因为你作弊啊！你赖皮了。”
“所以呢？”秦酬顺着她的腿一点点摸回来，“我不说你也不会知道，但是我选择诚实。你不奖励我，反而要惩罚我，这是鼓励我以后有事都瞒着你吗？”
沈桃现在处境堪忧，也顾不上别的了，全力抓住他图谋不轨的手。
“没，没有奖励！”
秦酬哈哈大笑，“你以为奖励是什么？你是不是胡思乱想了？”
沈桃气得要爆炸，胡乱捶打他，被他从身后轻而易举地抓住了双腕，一扳她的脸，吻了上来。
“唔……”
这下她彻底松软下来，水潽蛋似的窝在他怀里，白白嫩嫩，香香滑滑，牵动他的每一根神经。
秦酬勾唇笑，她以为他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能无偿为她服务，而不索取报酬。
抱歉。
他办不到。
等把她擦干，抱到床上，他名正言顺地享受自己的劳动成果。
已是凌晨三点，沈桃困倦得厉害，飘飘忽忽到云端时没再落下，就地安了窝，暖暖地睡了过去。
任由秦酬在她耳边沉沉呼吸，一声声叫着“妖妖”……
沈桃一觉睡到大中午，正赶上一桌热腾腾的美味佳肴。
她坐到秦酬对面，面前的餐垫上已经盛好了一碗饭，一碗汤，餐桌中央四碟荤素搭配的菜式争相冒着热气。
“好饿好饿！”
她先扒了两口饭进嘴里，咽下肚，才问秦酬，“你昨晚说的线索呢，是什么呀？”
秦酬给她夹了一筷子菜，“王志伟的手机不见了。”
“你怀疑他的手机被凶手拿走了？”
秦酬点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