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酬替沈桃换上拖鞋,用他最爱的姿势把沈桃抱了起来,一路上不停啄吻着她。
大平层很宽敞,还没走到客厅的一半,沈桃的两只拖鞋就都掉了。
住家保姆冯玉霞立在开放式西厨的中岛边,呆呆看着这一幕,不敢乱动,也不敢吱声。
沈桃用眼神向她求助无果,被直直带进了卧房,往大床那边去。
“等,等等,别放床上,刚从医院出来,好脏的……”
“那就脱。”
他倒是言出必行,把她放在床尾凳上,扯开她外套的拉链,瞬间把外套给剥了下来。
沈桃欲哭无泪,又找借口,“……身上也不干净,理东西时候出了好多汗,头发上还有灰……”
“那先洗个澡,你不方便,我来帮你。”
他脱下自己的大衣,随手抛到窗边的贵妃椅上,又去松皮带。
沈桃手肘撑着身后的床铺,腿依然分在他腰的两侧,姿势要多被动有多被动。
“秦酬,等等……酬哥……”
秦酬的动作没有片刻的滞缓,身上的一件长袖单衣被他从头顶扯落,露出结实的身躯。
胸肌腹肌块块分明,中间的沟壑线条清晰,干净利索,绵延到小腹,没入阴影中。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像叶公被巨龙的血盆大口怼着,下一秒就要被拆吃入腹,纵然从前再怎么向往,也喜欢不起来了。
沈桃身体发僵,面对他压倒性的威势,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可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秦酬,我还没准备好,别这么急……行吗?”她语带哀求。
有些东西一旦上脑,男人就没了理智可言。
秦酬垂眸俯视她,她粉唇微张,大眼睛湿漉漉的,纤细的锁骨被撑起,身体轻颤,像一只敏感而脆弱的小动物。
被迫着摆出性感撩人的姿势,配上惊恐无助的表情,说不出的勾魂。
引诱他对她做一些过分的事情,将她独占,然后变本加厉地欺负。
他的大手扣住她的下颌,“不愿意就说不愿意,不要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在我面前挂一根胡萝卜,吊着我玩。”
听上去是建议她有话直说,可以他当下的状态,沈桃觉得自己如果说不愿意,瞬间就会引爆他,让他彻底发狂。
但说实话,她不愿意。
“秦酬……”
“嗯?”
“对我温柔一点。”
秦酬的眉心颤了颤,继而俯身狠狠吻住她,把她整个压在身下。
沈桃不反抗,落入了死水一般,直直往下沉。
搭着他绷紧的肩膀,不知他是在极力忍耐还是铆足了劲,总之她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温柔,
秦酬也发现了问题,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完全失去控制,灵魂如被陌生的野兽占据,它的獠牙直指沈桃,嘶吼着想要从他的口中夺走这只猎物。
他骤然停下所有动作,在内里与野兽斗得血雨腥风,弓起的身体笼在她身上喘着气。
沈桃宛如一叶小舟,躲避在一座桥下。
“秦酬……”
“别说话。”
他额上的汗水一颗颗淌下,眯起狭长的眼眸,凛冽的眸光暗暗生辉。
“小心我改主意了。”
桥下风平浪静,沈桃感觉很安全,笑了起来,用衣袖给他擦汗。
“你最好了。”
她仰起身,吻在他的鼻尖。
他恼怒,嘶声低吼:“我不好,很不好!”
大手垫在她脑后,把她托了过来,又重重吻上她,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
在冯玉霞擅自做好的四菜一汤快要凉透的时候,秦酬终于从卧室里出来了。
衣服裤子都好好的穿着,人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保鲜膜放在哪里?”他问,抽了几张厨房纸巾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
冯玉霞马上把一卷保鲜膜双手奉上。
秦酬看了眼饭菜,“她先洗个澡,一会儿把饭菜送进去。”
“哎,那我等您吩咐。”
“嗯。”
秦酬回房,拿保鲜膜敲了一下沈桃的脑袋,“脱。”
沈桃,“……”
等被他用大浴巾裹着抱出浴室,撕掉伤腿上裹着的保鲜膜,坐在床上边吃饭,边由他帮忙吹干头发,沈桃的脸还是红得吓人,热气阵阵往上冒。
“酬哥,我想喝冰可乐。”她提出小要求。
“喝汤。”秦酬驳回。
沈桃低下头,默默喝汤。
吃剩下的饭菜被他风卷残云消灭干净,他把餐盘端出去,拿了一听可乐进来。
光滑的易拉罐上覆着一层白蒙蒙的雾气,形成哑光的质感,是冰可乐无疑了。
沈桃笑起来,向他伸出手。
他开了易拉罐,仰头吨吨吨一口喝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