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那你坐着,我先过那边去了。”秦氏笑吟吟道。
宁宛如瞧着,总觉得这秦氏比刚才似乎要得意许多。
林倾暖淡笑着点头。
秦氏见状,满意的扭着腰身离开了。
“暖儿,你怎么能喝她的酒?”宁宛如顿时不悦的瞧着林倾暖。
她不信那个秦氏是真的要同暖儿和好,酒肯定有问题。
林倾暖向她安抚的笑了笑,“表姐放心,我自己省的。”
不喝这酒,秦氏接下来的戏又该怎么唱下去?
宁宛如见她面色笃定,显然是胸有成竹,心里的担忧也渐渐散了去。
“反正你自己小心些。”她又不放心的安顿。
秦氏离开宴席,转身便溜进了一间屋子。
屋里的人见她进来,立刻急切的迎了上来,“怎么样,成了没?”
秦氏瞧着李珲猴急的模样,愈发鄙夷,不过想着接下来的计划,她还是忍了下来,得意洋洋的开口,“当然,我出面,那个小贱人不喝也得喝。”
那可是她花重金买下的烈性春药,便是贞洁烈女都受不住,更何况林倾暖一介没经过人事的小丫头。
“你确定她喝下了?你别忘了,她是会医术的。”林倾城不放心的问。
秦氏嗤笑,“会医术又怎么样,会医术也解不了这春药,况且,我是亲眼见到她喝下的。”
说着,她又安顿林倾城,“你稍后去将林倾暖那个小贱人引到这间屋子来,剩下的,便不用你管了。”
她还有别的事要忙,将林倾暖引过来,只能交给城儿。
林倾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冷声拒绝,“我不去。”
她身上还有林倾暖下的毒,怎么敢明目张胆的去惹林倾暖?
秦氏不知她为何会这么顾忌林倾暖,连忙哄道,“城儿,你放心,这次母亲准备万全,只要她进了这个屋子,绝对无法逃脱。”
屋内有李珲,屋外还有她埋伏的杀手,林倾暖如今又受了伤,哪里还有机会脱身?
林倾城却仍旧坚持,“你让旁人去不就行了,难不成非要我去,林倾暖才会过来?”
秦氏见林倾城倔着不去,愈发心焦,“城儿,你是她姐姐,你觉得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吗?”
林倾城冷着脸便要离开,秦氏见状,连忙挡住她的脚步,“你不想让林倾暖声誉尽毁了?”
“我怎么不想,我恨不得她立刻去死!”林倾城立刻咬牙切齿道。
可是比起折磨林倾暖,她更想活。
秦氏笑了,“那不就结了,你愿意放弃这次机会?”
见林倾城的面色缓和了些,她又柔声道,“城儿,母亲向你保证,林倾暖这次绝对逃不了,母亲还要去对付郭氏,这次,我要将他们一起拉下水,一网打尽。”
郭姨娘如今同林倾暖勾结在了一起,她一定要让她们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林倾城听她说的笃定,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不甘不愿的看了秦氏一眼,“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就不要怪我了。”
说罢,她便打开门出去了。
秦氏被她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说懵了,不过也来不及多想,便也急匆匆的出了门。
李珲瞧着林倾城离去的方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好一个美人。
宴席上,秦老夫人乐的合不拢嘴。
她没想到,她的寿诞能来这么多人,而且这些都是京城中的世家权贵,平日里都是她仰望的存在,可如今,他们竟然都为她祝寿来了。
她瞬间便觉得她也是这些簪缨世家中的一员,眉宇间愈发得意。
比她更得意的,是秦夫人,她不住的穿梭在那些夫人小姐中间,同她们套着近乎,俨然一副主人的态度。
瞧着那些夫人和小姐们都没有了平日里的傲慢和冷漠,个个都面带笑意,秦夫人顿时觉得这场宴席办的真值,同时也庆幸,幸亏是在林府办了。
否则,她哪有机会结识这些尊贵的夫人小姐?
宁宛如实在是瞧不下去了,便向林倾暖道,“暖儿,你还是带我和蓁蓁回你的院子吧,这秦家的人,我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柳蓁蓁面色也有些尴尬。
这秦府的人,的确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林倾暖起身,向菱歌吩咐,“带表姐和柳小姐回清芷苑!”
菱歌连忙答应,“是,小姐!”
宁宛如愣了,“你不回去吗?”
暖儿不回去,那她回去做什么?
林倾暖淡笑着摇头,“表姐,这宴席虽然是秦老夫人的寿宴,可毕竟也是林府办的,我身为林府的人,自然是要留下的!”
她还要留在这里,陪秦姨娘唱戏呢。
宁宛如立刻道,“那我也不回去了,”说着又嘀咕了一句,“你们林府不在这里的又不止一个人。”
林倾暖连忙附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然后笑的意味深长